娇月挽住她的手臂,拖着她向里面走去,道:“其实这件事也不算意外,其安早就料到闵怀将军会有此打算,因此早就有所准备。所以你们也不必太挂心。”
青檬檬闻言猛地顿住脚步,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娇月的脸,想要从其中窥得这句话可信度,良久,见娇月面色不动,双手攀上娇月的衣袖,声音中隐隐透着惊喜,颤抖道:“真的吗?”
娇月点点头:“自然是这样的。不然为何其安近日怎的会这么忙,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青檬檬好似信了她的话,呆呆的跟着点了点头,任由娇月将她轻轻按在椅子上坐好。
娇月看着众人,缓缓道:“其安在外面排兵布阵,一会可能会有府兵被安排在咱们房周围,你们不要紧张。”
三太太抬起头,目光正巧和娇月对上。她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就算别人不知道,她又如何会不懂自己女儿眼底小心藏着的不安。只是眼下,府里的人大都缩在这个屋子里,她不能扰乱大家心神,只是点点头道:“我们知道了。我们就待在这个屋子里,那里也不去。”
娇月附和道:“我们都要相信其安,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等着他的好消息就好,不要出去给他添乱。”
众人全都各有所思,一时之间房内再无人说话。
院子里布满了黑压压的府兵,全都齐齐的站在那里,等待其安的差遣。
其安环顾四周,开口问道:“咱们府里的弩箭可都清点出来了?有多少?”
护卫队长立刻上前一步,回道:“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数量上并不是特别多。而且你之前安排的调过来的弩箭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被耽搁了,一直都没有送过来。”
其安对闵怀早有防备,因此早早就已经开始准备了。不过现在开来,闵怀也必然不是吃素的,那批耽搁在路上的弩箭,怕是不能送达了。
其安沉思了一会,问道:“那其他兵器呢?可有上手的?”
护卫队长回道:“咱们府里的弓箭和长刀倒是不少。若是不够,还有一些长矛,也是可以拿出来顶顶急用的。”
其安点了点头:“之前吩咐你们准备的火油呢?”
“早就准备好了。”
因为不确定闵怀对付肃城侯府的准确日期,所以其安特地安排了府兵备好了火油,即便是下雨刮风,倒也不用担心火苗多受影响。
其安立刻开始紧锣密鼓的布置起来,众人在他的指挥下立刻各就各位,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其安派人将一个巨大的火炉搬到院子中间,他手持火把走过去将其引燃,熊熊的烈火顷刻间就从炉内升起,张牙舞爪着,吞吐着残忍的血红色信子。血红色的火光映照在人们脸庞,在人们脸上投射出一片光亮。
其安命令众人将箭头全部浸上火油,经过炉火点燃后,立刻向府外射出。外面那些士兵多穿的是兵甲,根本经不得这样的烈火,一时之间,外面火光四起,哀嚎声遍地。
他又立刻让人拿了弩箭,趴到墙上定点射击,那些箭头事先已经全部淬好了剧毒,他们全都没有料到会是这个样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之间,府外的士兵惊慌不已,死伤大半。
就在其安疲于应对之时,突然传来一阵兵马之声,其安心中有些忐忑,到底不知对方是敌是友。
“启禀四公子,是誉王爷,是誉王爷带人过来了。”
其安一听,士气大振。
里应外合,内外夹攻,倒是迅速就将人尽数剿灭。
其安看着肃城侯府狼狈不堪的院子,一时之间感慨万千。这一仗,总算是挺过来了。
其安拖着疲惫的身躯向着房内走去,虽然还没有完全处理完,但余下的一些事情,他相信府兵会解决的。
三太太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房门口的其安,知道这一仗准是胜利了,不然他不会出现在这里,立刻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其安一边笑着往里走,一边道:“无事的。总算是把门外的那些贼子统统都给处理干净了,可累死我了。”
娇月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来了,开玩笑道:“平常看你也没个正行,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挺能干的嘛。”
其安一仰头,洋洋得意道:“那是自然,经过这次一战,京城中谁不知道肃城侯府里出了个能文能武的厉害人。”
娇月走过去点点他的头:“说你胖你还直喘呢,牛皮吹得倒是挺响的。”
众人像是商量好了的一般,全都在开着一些玩笑话,谁也不去提今天众人经历了多么心惊胆战的一晚上,也没人去说这场以少胜多的战争到底多么激烈,只要人还平平安安的团聚在一起,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
娇月朝窗外看了看,天都要亮了。这漫长的黑夜总算是过去了,他们这里闹了一夜,所有人都没有心思睡觉。她也是有些担心的,不知道容湛那边怎么样,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她咬着唇,轻声道:“不知湛哥哥那边”
其安抬头,含笑道:“姐夫回来了,正在外面。”
话音刚落,就看容湛大步流星的走来,他一身戎装,英姿勃发
第838章 837、逼宫
第838章837、逼宫
太子和容湛一左一右站在皇帝两侧,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目视前方,看着一下下被撞击的城门。
容湛看着太子握剑的手有些泛白,开口道:“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心里面发怵吧。”
太子呵呵冷笑一下,这种时候了,这个家伙还不忘记编排自己:“哼。真是笑话,我怎么会怕。”
话虽如此,其实心里还是担心的,毕竟他从小到大一贯顺遂,哪里见过这般阵仗。而除却这般,更多又是因为现在带人造反的是一直都很信任的闵怀将军。
如此哪里不让人觉得心中动容难受?
容湛并没有说话,只是眼含笑意的盯着太子的手看了一眼,然后又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
太子哪里会不明白,白他一眼怒道:“我不过是心情有些复杂而已,根本就不是你说了那样。”
容湛还没来得及回答,倒是皇帝悠悠的看了口:“该来的始终要来的。”
终于,他们的人还是没能抵挡的主外面剧烈的抗击,城门终究被撞开了。
潮水般的人汹涌而入,黑压压的向着城内前进。他们全都手握程亮的兵器,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声势十分浩大,就连在瓦檐边稍作休息的燕群都被惊扰的不知所措,一时之间慌乱了手脚,忙不迭的扑棱着翅膀到处乱飞,根本无暇顾及方向。
皇城上早就埋伏了相当多的弓箭手,他们齐齐的将弓箭架在城墙上,向着闯入者齐齐的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