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不顺眼地蹲在院外的草丛里不断四下环顾。
突然背后伸出一只手拍了拍聚精会神观察情况的潘安的背。
“啊!”潘安一声尖叫,赶忙捂住自己的嘴转过身,只见李煜笑嘻嘻地看着两人,“干这么惊险刺激的事情都不叫上我,算什么兄弟?”
“呼,吓死我了!”潘安拍拍胸口。
毛驴吃惊地问道:“煜兄怎么来了?!”
李煜一脸哭笑不得:“嗨,别提了,晚上我刚睡着没多会,小胖就一声梦话把我惊醒,‘不才冒犯,请问姑娘芳名?’然后自己换了个女声回答说‘小女名唤清清’。。。害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也睡不着了,就出来上个茅厕,谁知就让我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东西往这边来,我不就跟来了嘛!”
潘安:“哈哈哈哈……这个胖禽兽。”
李煜:“你们这是干嘛呢?干这种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事情怎么能不叫上我呢!!”
毛驴:“刘夫子白日上课将小郡主的画像挂出来,我和红袍表兄都觉得让郡主难堪了,所以我们想去把那副画偷出来还给小郡主。”
李煜转着眼珠想了一阵,“你们胆子真是太大!刘夫子可是当今宋王、国丈大人!你们这样做…………简直是太刺激了,我申请加入!”
于是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变成了三个,潘安观察了半天之后说道:“我轻功最好,你们先藏在那颗最靠近院墙的大槐树上,我先翻进去,如果没有问题就给你们打个手势,你们再进来!”
李煜、毛驴:“好!”说完就飞身上了树。
潘安运起轻功几个轻越,轻巧地翻进了院墙内,树上紧盯着他的两个人看见不一会他就朝树的方向竖了一个大拇指,对看一眼,纷纷跟着跃进了围墙。谁知一落地就被数把亮晃晃的宝剑架上了脖子……
在押往刘夫子房间的途中,李煜恨恨地对潘安说道:“明知底下有埋伏,你还对我们竖什么大拇指!!!”
毛驴也瞪着他。
潘安有点委屈,“我是想跟你们说底下有六个人……”
“……”
三人被押到刘夫子在书院休息的房间,刘夫子已经披衣坐在桌前,到了一杯热茶,等在那了。
细细地看了三个学生一圈,缓缓喝了一口茶,
“说吧,怎么回事?这么晚来夫子的院子赏月亮?”
“煜儿,你先说。”
李煜:“......夫子,学生今晚只是睡不着出来上个茅厕,看见有两个人鬼鬼祟祟想进您的院子,就跟着看看他们想做什么。学生只是跟进来的。”
大红袍和赵司琪同时转头抬眼望着他,眼神里满满都是佩服,你这个混蛋可真会撇清关系。
刘夫子:“司琪,那你呢?”
赵司琪:“夫子,学生晚上被同屋梦话吵醒,也是出来上茅厕,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甚是可疑,也想着帮学院抓坏人,就一路跟着,学生也是跟进来的。”
大红袍瞪着大眼看向赵司琪,眼神满满变成了崇拜,艹,你更狠!
李煜和赵司琪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不敢看大红袍。
刘夫子缕缕胡须,“妲红袍,那你呢?也是跟进来的?”
大红袍欲哭无泪:“......”
刘夫子一拍桌子:“说!”
大红袍立马怂了,弱弱地说道:“夫子我错了,学生只是想来借您的那副魔音训驴图观赏两日......”
刘夫子点点头:“还好你识相没有打诳语,意图偷盗夫子珍品,那就按照学院规矩来吧,现将你关押一夜,明早将你送到院长那里,让他定夺。”
大红袍悲愤地望了那俩同伙一眼,看着刘夫子:“夫子,那他们俩呢?”
刘夫子缕缕胡须:“他们既然是跟进来,自然是无罪的,可以回去休息。”
大红袍吃惊的看着刘夫子:“夫子您可真是公正严明、绝不徇私枉法、丝毫没有嫌贫爱富啊,学生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刘夫子尴尬的咳了两声:“你们还不把他押下去?!”
从刘夫子的院子出来,李煜和赵司琪对望了一眼,都有点羞耻的感觉,李煜皱眉说道:“真是没想到刘夫子会这样对红袍,我还想着他最多意思一下小惩大诫而已。”
赵司琪也点着头:“是啊,我还想着刘夫子会罚他画个几幅观音图就算了,哪里知道他会这么上纲上线!”
李煜:“难道真像红袍说的,刘夫子看他没什么背景,就正好拿他立威了?”
赵司琪:“没那么简单,你想想,刘夫子大晚上的让这么多人守着院子做什么?”
李煜:“是有些奇怪,难道是平时得罪人多了,怕人暗杀他啊?”
赵司琪:“恐怕不是,刘夫子这次像是故意等着逮什么人。我觉得红袍这次麻烦了!”
李煜:“这下可如何是好,我们得把红袍救出来啊!”
赵司琪:“这肯定的,红袍还是小郡主的表兄,要是被他往后在小郡主面前告上一状,我这亲怕是永远也别想成了。还好刘夫子将我俩放出来了,我们可以想想办法。”
李煜看看天色,“现在天色已晚,我们明日一早就去找院长吧。”
赵司琪点点头,两人各怀心事地回了宿舍。
第二日早课是田晨光田夫子的诗词礼仪课,田夫子还是和往常一样,踏着早课铃声风度翩翩地走进了学堂,日常起立问好之后,田夫子看了一圈坐得整整齐齐的学生,自然瞧见了小胖身边空着的位置,“李亥,妲红袍呢?为何没来上课?挖墙脚去了?”
小胖站起来:“回夫子,学生也不知,今日一早都没有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