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谣传她主动勾搭童观止,都无人怀疑这件事是假的。
有这样一个分裂症的林三春时时刺激,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针对她,给她挖坑,她一个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小姑娘,面对来自亲妹妹莫名其妙的攻击,进入圈套也很简单。
就连东方承朔和林春生不都被林三春给骗了吗?
别说对林三春大吼大叫和不满了,原主没有更疯狂,已经算是心理素质不错的。
林二春又想起刚才林三春刚才说童观止是谋逆犯,而现在这个时候童观止还没有谋反呢......
林三春果然正如她猜测的那样,她一定是预先就知道所有的事情。
她知道红曲和小曲的制作方法,她看过自己酿酒,她也清楚东方承朔的名字,知道他会在哪一天遇险,她还知道林家的四合院子的模样,甚至于与悦来楼的生意,也知道童观止的下场。
林二春猜测,她多半是早于自己获得了重生,并且有预谋的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取代了。
那将林二春和童观止关在地窖里,是不是也是林三春所为?
她是想要将林二春和童观止绑在一起送死吗?
只是,林二春不明白的是,她到底是对林三春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让她如此厌恶自己?她将点点滴滴都想了一遍,她明明记得十年后,林三春还在自己的庇护之下活得好好的,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才会比自己还早重生了?活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她不会觉得膈应吗?
最后,她也没有理清楚头绪,只能将之放下了。
事已至此,以前那些再想也无益,只会让自己难受,过好眼下才是最要紧的。
而她不想再继续被林三春折磨下去,也不想被所有人看扁,还有这个占据了大半张床的身材......这些才是最迫切的!
这些都该终止了!
林二春啊林二春,你怎么会这么胖呢,正想着,突然传来一股饭菜的香味,林二春的肚子顿时就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门口是邓氏的声音:“春晓,也就是你性子好,二春这么对你,你还给她做这些吃的哄她干啥,跟你比起来,她真是太不懂事了!”
第011肥胖,林二春缓过来了
林三春柔声细语:“娘,你小点声,我做这些都是瞒着朔哥哥的,他要是知道了又得骂我了,我跟二姐到底是一家姐妹,哪里有什么深仇大恨,二姐也就是一时想左了,何况她不久就要嫁人了,在家里也待不了多久。”
“她唯一爱好的也就是吃了,她现在又生了病,昨天到今天这都快十个时辰了,也没有吃东西,让她吃一顿心情好些,说不定病就早好了,娘,你也别再说二姐了。”
林二春闻言,心中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她记得上辈子原主并不是一个贪嘴的人,而且又勤劳肯干,胖成这样实在是没有什么道理,心猜就多半是林三春刻意的。现在又听见邓氏和林三春的对话,也就更加确定了。
原主在林三春时不时的刺激之下,情绪肯定是已经憋屈到了极点,没崩溃都是好的,估计她也只能靠吃来发泄了。
她不知道原来的林二春是在什么心情之下,才吃得下林三春送来的东西,反正这会儿,林二春是胃口全无。
亲眼看到了林三春的手段,以及她对自己的恨意,她送来的东西,林二春绝对不会再吃了!
以后要吃东西就自己做!
她没有理会敲门声,不过也躺了这么久了,这会正是晌午刚过的时候,再睡的话晚上肯定睡不着了,她觉得精神还行,也没心思躺着了,直接从床上爬起来了。
在林三春自顾自的进屋的时候,林二春已经打开了柜子,头钻在里面寻找衣服了。
看到柜子里面大红大绿,颜色夸张的衣裳,她眼皮跳了跳,旋即又叹了口气,默默的安慰自己,罢了,现在反正穿什么也不可能称得上好看,只要不显得滑稽,就是好衣裳了!何况这衣服的料子的确还是不错的。
她挑挑拣拣,从里面找了相对素淡的一件蓝色底白花的夹袄套上,可在系胸前的带子的时候,居然发现衣裳有些紧,胳膊被紧紧的绑着,基本上手臂都抬不起来,这怎么行!
这时,林三春看着林二春撅着的肥硕背影,眼底闪过嫌恶和隐隐的得意,这一世她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现在的林二春一无是处,完全被自己踩入泥泞中了!
语气中却半点也不显露,她笑着道:“二姐,你怎么把这件旧衣裳翻出来了,家里这两年又不是缺你的新衣服穿,前天我不是还让人给你裁了两身冬衣吗?”
林二春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会,不过还是将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然后选了一件看着最大号的翠绿色的棉袄,虽然觉得穿上之后,像一株可以一动的大树,可现在实在没有挑拣的余地了,而且这衣服也挺保暖的。
不得不说,林三春面上功夫做得真是好,原主沦落到这个地步,也不算太冤枉。
林二春活动了一下胳膊,又暗叹了一口气,再一次默默发誓,她一定要减肥和赚钱,然后将这些衣裳都丢掉,买自己喜欢的和能穿的衣服!
决不看林三春的脸色,也不会用她的钱,这一点她还是有自信的!
好在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大家都穿得很厚实,她虽然更厚一些,但是总比夏天热得喘气要好,她正好在冬天减肥,等到明年春天到来的时候一定要瘦、瘦、瘦!
自然界里那些冬眠的动物,都能够靠着身体囤积的脂肪而维持生命体征,春天的时候就瘦很多了,她也一定可以,她最不缺的就是意志力和恒心了!
等林二春穿好了衣裳转身,林三春就将手上的托盘递过来,道:“二姐,你病了一天一夜了,早饿了吧,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烧鸡,好好吃一顿,等有了精神,这病很快就好了。”
林二春鼻子哼了一声,林三春的分裂症居然如此严重,恕她不奉陪!
她向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人毁我一粟,我夺人三斗的性子。
于是,冷声道:“你听过生病的人还吃烧鸡的吗?林三春,你有病你自己吃。”
林三春先是一愣,然后又前言不搭后语的大声道:“二姐,我这不是以为你喜欢吃吗,你以前病了都最好这一口,你现在不想吃烧鸡,你想吃啥我给你做,做不出来,咱们去镇上买、城里买都行啊。”
之后又一边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弄得叮叮哐哐的响,嘲弄地看着林二春,却压低了声音道:“林二春,你别给你脸不要脸,这烧鸡谁家想吃就吃?要不是靠我林春晓,就凭你这没用的东西,你这辈子连鸡肉味都闻不到,你不想吃,好啊!”
“哐!”
她说话间,就将整个托盘扫到了地上,一只焦黄的还冒着油光的烧鸡在地上滚了几圈,落在林二春的脚下。
林三春看着她冷笑,旋即大叫起来,“二姐,你!现在家里是好过了一些,但是也不能这么浪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