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无耻的人她也算是见识了,一个人究竟要扭曲成什么样子才能够满嘴谎言,说起来脸不红、气不喘呢?
可荣绘春自己都没有反驳,她也懒得妄做好人。
林二春吃过亏,深切的明白再让林三春这么编下去,就该轮到她将瞄头对准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了。
她大声打断林三春,不再给她编瞎话的机会,道:“好了,你也别张口男人,闭口男人了,这些留着你单独去跟别人说。
先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这只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上次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时候?这跟卓姑娘有什么关系呢?”
林三春似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住了,赶紧打住了,犹犹豫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二春冷声笑了笑,林三春被她目光中的鄙夷给惊了一下,咬着下唇正打算开口。
林二春直接问卓香琪:“七姑娘,林三春是不是去荆州找你家里求医问药的?”
卓香琪看了看林三春,点点头:“是。”
“她或许还会说给姐姐求药。姐妹情深之类的话。”
卓香琪捏着一颗糖果,再次点头。
林二春几乎气得想笑,她也就是根据林三春的表现这么随便一猜,居然还真是。这么简单的手段,她还想走遍天下么!
她看了一眼垂着头的林三春,冷声道:“她是怎么编的,我想不出来,我也不想知道,我建议你可以找个大夫给她把把脉。”
卓香琪愣了一下,撇撇嘴,嘀咕道:“全部猜中,她病了,已经把脉过了。”
她看了看林三春,道:“可她说她是替你挡了祸,你的身体有没有问题她也不确定。”林三春后来改了她的说词。
卓香琪虽然刁蛮任性了些,但是也知道有些话不能完全敞开了说。
尤其,女子吃了不能受孕的药丸子,这话要是传出去林三春就算是名声再好,也算是毁了。
她不喜欢林三春是一回事,可对方毕竟跟她没有仇怨,她骂骂林三春也还罢了,绝对不会断人活路。
还有关于下药的人,林三春说是荣绘春,她此时也不全信,得弄清楚了才好,不然也只是闹笑话。
因此,她说话还是有所保留,说得含含糊糊的。
不过这一桌除了荣绘春,其余三人都心知肚明。
林二春解释道:“那是她自己熬了那样的药出来想要害人,结果却反受其害,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还是为荣绘春说了一句:“我跟荣小姐总共就见过两次面,今天早上才知道她的身份,荣小姐也没有欺辱我,并不需要谁帮我讨回公道,荣小姐也不可能跟我抢什么男人。”
倒是你还在跟我抢男人,她心里??的补充了一句。
卓香琪瞪大眼睛,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那药......”是卓家的秘密,还似乎她软磨硬泡从六哥哪里得来的消息,就连她之前也是不知道的。
她没有嚷出来,林二春看她不可置信的样子,心中却有些明白了。
问题还是出在上次林三春制出来的药丸上,林三春上辈子是卓景行的媳妇,知道点卓家的独门秘方也不太奇怪,可是她理解,旁人是无法理解的,这的确不好跟卓香琪解释。
林三春虽然垂着头,但是唇角却嘲弄的笑了笑,要是没有一点把握,她哪敢随便乱说。
她翻来覆去的想过了,才敢这么含含糊糊的说出来。
她原本是吃准了那阴毒的药的事情林二春不敢公然说出来,也绝对不会说出她给自己的亲妹妹喂了绝孕的药的事情。
就算是林二春真的说了内情,可就她那个稀烂的名声,谁会相信她?
就算是有内情,可给自己的妹妹喂了这种药,林二春自己也毁了。
哦,对,还有个廖秋明知道实情,可那人也是个乡里无赖,说的话根本不足为信。
在她林三春面前,林二春是再也没有了翻身的可能。
至于平白无故的被冤枉的荣绘春,林三春更是一丁点的愧疚都没有,谁让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活该!
荣家找她的麻烦?
她有东方承朔。还用得着怕吗?
荣绘春再怎么气愤,找不到她头上,就只能找林二春泄愤了。
就算这件事的内情东方承朔早就知道了,可他虽然看到了,但是他对自己的未婚妻见死不救也是事实,巴不得永远不提起呢。
所以,应该是可以糊弄得过去的。
林三春原本打算将林二春狠踩一脚,再给她制造一个仇敌出来的,现在只达成了一半,就被林二春打断了,她也不甘心。
她端起桌上刚添的茶水放在唇边抿了一口,茶杯拢在手心里捂手,心里又平静了下来,抬起头,泫然欲泣道:“姐姐,这话我本来打算永远都不说的,现在你还这样说,我真的是伤了心了,那药本来就应该是你吃的,是我帮你挡了这一劫,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
还有你说那药是我自己做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诬陷我?幸亏这是卓家的独门秘方,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林二春闻言真是气得心肝疼,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可她没有证据,廖秋明不足以让众人相信,林大哥倒是查过林三春购买药材的记录,在家里也能够查到她熬药的痕迹,可大哥是绝对不会将这件事说给外人听的。
“呼——”她深呼吸,压下心中的烦闷,难怪林三春有恃无恐了。
卓香琪附和道:“对,的确是我们家的独门秘方,不过也有旁人能够弄到。”
她看看林二春,又转向荣绘春,说了这么半天,这三人她现在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