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好像什么难题都不是问题,他言之凿凿能够为她支起一片天,她真的相信了,原本还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他这模样呢,想不到,这一世他这神色居然出现得更早一些。
她不在乎什么内情,只想知道他的下一句是不是还是让她“忘记”?
是不是不管怎么变。他总是会有各种理由负责不起她的未来?她究竟是有多沉啊,他要以为她着想为由来还给她自由?
她最讨厌这样的分手理由了,为了你好,所以再见!
去他妈的,这是让她分手后还记着他的好,领他的情,继续惦记他呢?临了都想道德绑架她。
童观止被她笑容里的讽刺刺得心中陡然升起不详的预感,手放在她后脑勺上,紧扣着:“二丫,对不起......”
“所以呢?童观止,你现在是对我愧疚了,你觉得不好解决眼前的这个麻烦,怕连累我,也怕我束缚你,觉得碍手碍脚的,为了保护我所以再也不会过来了,是不是?”
他的姑娘敏感、多疑又尖锐,他还没说呢,她就能够领会他的含义,却又总是有本事曲解他的心意,怀疑他的真心,将他的好心当驴肝肺,童观止又无奈又心疼,二丫以前是吃了多少苦,上了多少当,才会这么防备,只要涉及到感情,她就都往坏处去想?
他抱着她安慰:“不是,不是,二丫,你怎么会碍手碍脚,是我,是我碍手碍脚,我对不起你,我是怕会委屈你,这是一辈子的事,你这么好,应该堂堂正正的过你想要的日子,以后你跟着我没好日子过了。”
被发了一张好人卡,林二春呵呵冷笑,“意思这还不都是一样,现在你是不是想要我不要再掺和你的事情,想要咱们互不认识,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什么都跟我不相干?”
“我不想!”
是“不想”。而不是以前霸道的“不准”,换做以前,他会说,不准这么想他,不准这么说!这个“不想”差远了,一点底气也没有,那意思就是“是”了。
林二春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还是有掩饰不住的怒气,她想要起来,被他死死的抓住,想要翻身,被他牢牢扣着。
不想做无谓的挣扎,她冷淡的道:“死缠烂打的是你,想要结束的还是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答应了,你现在滚下我的床!”
童观止浓眉紧蹙,她居然就这么轻易答应了?
他又不高兴了,他承认他就是矫情,他心里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她怎么能够答应呢,起码也要挽留一下啊!
“二丫。”
“你别叫我,谁认识你呀!”
她突然伸手在他胸前狠狠的抓了一把,扭着那两粒前一刻还很垂涎的小红豆,恨得几乎要将他们扭下来,反正以后也看不见了,再不是属于她的,扭就扭吧。
童观止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他方才还又怜惜又愧疚又不舍,现在只剩下哭笑不得。
他实在不知道她是怎么生出来的怒气,因为什么生出来的怒气?他冤不冤,冤不冤!他是不是出于好心好意?是不是!
看样子她是领会了他的意图,虽然他还没有说完。
如果她是舍不得他,并不是真的想断,难道不是应该抱着他挽留和表明心迹吗?等他说完了,她要是还是自愿犯傻,他哪能不答应呢,他正巴不得呢。
同样,如果她真想断,他现在是舍不得,应该、也许、大概、可能不会继续强迫她跟自己受苦,能狠心让她安全脱身。
可,现在她突然拧他这是几个意思?是舍不得呢,还是舍不得呢?
拧他还不止。她冷眼瞪着他,又推又踹,那桀骜不驯的样子,让他真的很想好好收拾她一顿。
“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现在滚一边去,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没有你,我马上就能再嫁出去!”
童观止气得捏住了她的手腕,是,她是能够嫁出去,荣绩那个贱人就勾搭她了,还说不在意她的过去,要收了她,就凭他?
他不悦的道:“荣绩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做的也是掉脑袋的事情,你别瞎掺和,以后离他远一点,其余的事情我来处理。”
林二春突然收了膝盖,蜷曲着朝他胯下用力的顶过去,童观止完全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对自己,不过他一直防备着她乱踢乱踹,在她将要顶住自己的时候将将夹住了她的腿,又第一时间埋下头靠在她肩膀上,痛嘶了一声。
林二春也不确定顶到了还是没顶到,他一会要跟她分手,分都分了,还口无遮拦,怀疑她跟荣绩,她不打他打谁?知道这里是男人的软肋,她气死了才踢他那里。
可。现在看他蜷缩着身体,一副痛苦的样子,她没有再推开他,又有些后悔了,不会真的伤着了吧。
童观止闷头咧嘴抽气:“二丫,你真的这么狠啊,你想日后守活寡啊?我连儿子都没有给你......好疼,我......”
林二春嘴上道:“以前跟守活寡也没分别,再说,不是说了咱们不相干了吗,这以后又不是我的,我反正也用不上,断了就断了,我守哪门子活寡。”
童观止哆嗦着放开她,抿着唇也不说话,林二春被他这么看得心虚,也知道自己说得太过分了。
“我......我胡说的。”
童观止不语,满屋子的沉?,她的眼神不由得往被子里飘,这会天色已经有些亮了,能看见他身上的中衣领口因为她的拉扯早就敞开了,中裤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腰间因为先前的磨蹭往下滑的很低,露出紧实的腹部,那一处被褶皱遮掩着,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忍着才没有伸手去确认,只试探着问:“很疼吗?”
童观止被她这么看着,心里的火慢慢下来了,身上的火却渐渐燃了起来,“你说呢?”
“我去找大夫。让张小虎去找白洛川过来。”她说着就想翻身下床。
被他一把按住了乱动的肩膀,压抑的道:“你以为这种地方我会让人随便看?”
说得也有道理,他这么作又这么讲究,肯定不会乐意给白洛川一个大男人看,再说这传出去也是丢人的事情。
童观止给她建议:“你先给我检查检查,看看坏了没有,然后再悄悄去找大夫开药。二丫,我要是被毁了,我这一支就断子绝孙了,你......”
他说得这么郑重其事,林二春真有些急了,“不会的,你会有儿子的。”
童观止哼了一声,“我能有哪门子的儿子,我娘子都要跑了。就是不跑也是守活寡。”
林二春知道他在生气,?了,咬着下唇碰了碰他,看他这样子,方才的邪火突然就没了,他这样子也不像是要跟她分,不知道他闹什么,她软声道:“铁柱,铁柱哥哥,咱们扯平了不行吗?你先说要跟我断,又扯我跟荣绩,我太气了......”
童观止绷着脸,冷眼看着,“我什么时候要跟你断了?都是你自己说的。”
她摇了摇他的胳膊,他一动不动。
她伸手就要去扯他的裤子。手刚碰到他腹部下的腰带接口,就见那处的褶皱突然往上拱了起来,直直的被称得平整了,挺挺翘翘的碰到了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