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大人，你。。。”满头大汗的杜远，话到嘴边却被阿牛抬手给堵了回去，那难受劲就甭提了。当看到阿牛似乎颇为不爽的脸色，杜远终于醒觉自己犯下的过失，虽然来之前已经有过“化妆”，可这样横冲直闯找阿牛的行为显然不够礼貌。

“说吧，什么事？”办公室内，阿牛沉声问道。杜远来找他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来才不正常了！阿牛现在的表现显然让原本前来兴师问罪的杜远，完全没了“正义在我这里”的气势。

“这个。。。阿牛大人刚才让领地升级了？”

“是。”阿牛好象没听明白。

“升级之前先建好了围墙？”

“嗯。”依然很迷糊。

“我。。。阿牛大人升级领地当然合情合理，但这样似乎有违我们最初的协议，我不好向上面交代啊。”杜远对于阿牛的笃定和健忘实在无语，期期艾艾这么久，最终还是挤牙膏似的表达了自己的难处。

“哈哈，杜将军需要向谁交代？”悠闲地端起茶水，阿牛笑吟吟地看着杜远问道。

杜远一怔，旋即陷入了沉思：张角已经死了，试想大贤良师在世之时，各地黄巾均各自为战，现在还有谁有那威信着黄巾拧在一起？现在的杜远，需要向谁交待？

张宝、张梁的威望远不及张角，虽因其兄缘故身居高位，但并未得到各州郡渠帅衷心认可。领导巨鹿黄巾虽不是难事，但要号令全国却稍嫌勉强。

“神上使”张曼成倒是威望甚高，但若以他为帅，只怕张角系的人不会买帐，黄巾的分裂指日可期。且张曼成身处河南，这河北义军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来管的。

其他人德望实力均相差甚远，更不可能登上大首领的宝座。

卜已虽然在青州能够呼风唤雨，但在黄巾内部的地位只能算一般人物，杜远这位“中央来人”当然不会且不屑于向卜已俯首听命！

这么算下来，杜远现在还真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什么！向来循规蹈矩惯于听命行事的杜远，在此时失去了方向感。

杜远现在的表现完全在阿牛的预料之中，经过这个把月的“亲密相处”，杜远的心性基本上已经被阿牛和陈宫摸透。对付这位头脑简单缺乏主见的杜远，实在费不了阿牛几分力气，轻轻几句话就足以让杜远好好考虑一下自己未来的人生规划。

“阿牛大人的意思我算明白了一点，现在我们的协议已经没有继续存在的意义，不知阿牛大人准备置我等于何地？”杜远也不算太笨，阿牛即已悍然建好了城墙升级了领地，自是没有将黄巾军的威胁放在眼里，张角的死，已经彻底让阿牛失去了顾忌。

虽然表面上凤翔被几千黄巾军包围着，但杜远当然知道自己的人实在没被阿牛放在眼里！况且自己身上的“奇毒”现在都还没解，据说那该死的医师还没回来。

杜远现在需要担心的是：阿牛会不会来个鸟尽弓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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