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要求阿牛当然不会拒绝,于是鞠义地大嗓门有了发挥的余地。
实际上这样地工作完全无须劳烦先登死士营的主将出马,但鞠义刚才听到无敌东子对某城主的那番嘲讽后,恨不得立刻带着部队冲进乡镇大杀一通,本着早点喊完早点开工的打算,鞠义主动请缨,撅着个大屁股站在镇外喊话。
“快点开门,你们城主请老子来视察工作!”
纵然鞠义慈眉善目舌灿莲花,镇里三千博古守军也是绝计不敢开门的,何况这厮一脸凶神恶煞,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暴徒的样子。
镇内的守军用一支羽箭作出了回应。
箭矢插在地上,距离鞠义至少二十步,守军想用那支箭向城外的凤翔军表达已方绝不妥协的意志,但鞠义顿时象屁股上中了一箭似的暴跳如雷,竖指成戟喝骂道:“匹夫,敢暗算大爷,跟你们那位敢做不敢当的城主一个德性,老子跟你们没完!”
退回阵中的鞠义气愤得要死要活,因为陈宫毫不留情地剥夺了先登死士的主攻资格。先登狂放的作战方式决定了他们不适合冲锋陷阵,不是怀疑他们的能力,而是不愿这支精锐的特殊兵种蒙受不必要的损失,再则,这是在博古城的地盘上,任何时候都必须提防博古城的大部队伺机出城包夹,远程攻击力超强的先登死士无疑很适合执行这项任务。
先登死士一脸地欲求不满,眼巴巴地看着兄弟部队进攻。
凤翔军的攻势很猛,不等子龙的无弦弓逐一摧毁箭塔,步兵就嗷嗷叫地冲了上去,一副赶时间回家娶媳妇的样子。
飞翼营的远程攻击犀利无比,博古附属领地守军不得不将自己的身体妥善保存在掩体内,只有箭塔内的士兵才能射上几箭,但他们那可怜的射程连飞翼骑兵的汗毛都射不到,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冲锋的步兵身上。不幸的是,打头阵冲锋的是两千身着铁甲的凤翔重步营,他们被重甲武装到了脚趾头,刀盾兵手中的大盾厚重坚固,前进过程中他们的阵型严整如一,表现出了高度的同步性。
弓箭手最不想遇到这样的敌人。
二十个箭塔八十支箭矢连射了几轮,箭头与铁甲、重盾合奏出一段交响乐后,两千重兵营连个受伤倒地的都没有。他们离木制城墙越来越近,镇内守军不得不从掩体里出来,准备近身接战,虽说他们中的一些人能够得到木制城墙的保护,暂时免去被箭矢贯身的危险,但凤翔并没有几面合围,而是选择一个方向正面强攻,守军也不得不在凤翔军突击方向重兵布防,近三千人挤在一面城墙后,总会有一些人需要直面六百余位大力神射手的威胁,惨叫声不断。
博古城也有重步兵,由于重步兵的招募费用和维护费用极高,现阶段任何一个领地都很难大批量招募,凤翔也仅仅保持着四千人的编制。无敌东子虽身家丰厚,也只组建了一支两千人的重装步兵部队,且一直珍而重之地放在主城里,附属领地是不会驻有重步兵的。这也直接导致了守城军士在飞翼骑兵狙击下的高伤亡。
平心而论,博古军也有着一段相对辉煌的战史,张三的存在让无敌东子的部队远比一般领主部队坚韧和顽强,在一名转职武将的指挥下,博古守军虽伤亡惨重却并未退缩,随着凤翔重步营进入射程,他们的弓手也开始阻击,那些刀盾兵和枪兵,早已在木城后排好了阵势。可惜的是,他们的对手是凤翔军。
重步营接近木制城墙的时候,子龙摧毁了最后一座箭塔,早已等候在箭塔射程之外的一千凤翔弓手,立刻在刀盾兵的掩护下冲了上去!
木制城墙在重步营的攻击之下很快变得千疮百孔,两支部队的肉搏战就地展开。对上这些轻步兵,重步营的高阶优势本就十分明显,得到后方的远程支援之后更是气势如虹,镇内的守军节节败退。伤愈复出的重步营主将一直冲杀在第一线,和大多数历史武将交手时鲁汉难求一胜,但对付一般的转职武将,鲁汉基本上不会让人失望,当鲁汉接连斩杀了对方两名转职武将后,博古守军终于崩溃。
随后,该附属领地办公室被多次击破,并最终难逃覆没。这毕竟是一个三级乡镇,早有思想准备的无敌东子难免也有些肉疼。
虽说乡镇级领地的城墙形同虚设,但里面还有三千守军奋力抵抗,整场战斗耗时不到半个时辰,不折不扣的速胜。
打扫战场花了不少时间,乡镇内的近八千乡民全都成了凤翔军的战利品,和蔼可亲的阿牛同学赶紧跑去告诉这些无辜平民,“恭喜大家,我们解放了这里,你们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由于无敌东子未派部队出城接战,令先登死士空等了一场,恼羞成怒的鞠义在失望之余,接受了陈宫下达的另一个任务。正是因为这个任务,鞠义创造了凤翔战争史上的又一个记录,这个记录不甚光彩。
屠杀手无寸铁的战俘!
鞠义很久都忘不了陈宫下令时的神情,从他的眼里可以看到不忍、自责,还有痛苦,但就是没有犹豫。陈宫都不犹豫,鞠义当然更不会犹豫,一千三百余位博古战俘,被先登死士集体斩首,他们杀得很快,分摊下来也就一人一个,废墟上血流成河!
“我们不是来跟他们理论的,他们不讲规矩,我们也不该有羁绊,”陈宫沉着脸道,“要让他们知道,开门投降者活,负隅顽抗者死!”
完成抚民工作后的阿牛皱着眉头站在那里,看起来很是不忍。
鞠义心里嘀咕,“这读书人发起狠来真可怕,还是主公心肠好。。。”
“如果把这些俘虏押到下一个附属领地外砍头,效果应该会更好,”阿牛不无遗憾地说道,“走,我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