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望过去,见海棠似笑非笑道,“走这么急干什么,束渊还睡着,不会知道你已叛变投靠本公主我。”
不好的感觉越来越盛。
他下意识看了眼束渊昏睡的帐篷。
呼,没动静,还好。
呸!
他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他压根就没叛变好不好。
“来,再说说他是准备怎么对付我的。是控制了几个风月远亲?还是准备给本公主下猛药啊?”
阿大浑身冷汗直冒,“属下不知。”
“噢,不知啊。”海棠眯着眼朝十三勾了勾手指,“十三,刚才点清楚的死了男人的寡妇有多少来着,不管了,都让她们都过来看看。”
阿大:……
看、看什么?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的吧。
若真成真,活着纠缠绝对比死要痛苦好几万倍。
“公主,属下都已经把知道的招了。”
卸磨杀驴哪里是这么用的?
想斩断他这个亲信好控制八皇子吗?
哼!
他们不会如愿的。
呜,一点都不想被寡妇套牢。
“噢。是吗?”海棠眨着眼睛当听不懂。
阿大冷汗连连,坚守信念,“自然,八皇子对风月国知之甚少,且所有亲信一半留在皇都一半跟在身边。根本没空余时间去照顾难民。公主若不信,属下也没办法。”
数十名寡妇被带过来,面色凄楚,有些还未缓过来昏睡着被抬过来。
她们本是随八皇子立府就已经决定在他乡安定一辈子的,哪里想还未到,就上演了自相残杀戏码。
女眷离得远又坐马车内,自然看不清前方动静,只知道队伍突然停下,接下来是血一般的屠杀。
留下的,只有少量士兵和一群老弱妇孺而已。
当然她们之中也有激烈反抗的,哪里想那些人根本不把她们当人看,若嗷一声直接抹杀。
剩下的人吓怕了,捂着嘴不敢说不敢闹,这才苟活下来。
她们恐惧的看着那群将士。
不,这些人根本不能称作是人!
被带过来时,才发现马车内坐着一黑衣女娃娃,若不是她开口说话,面色白皙堪比皎月,还真难发现马车内坐了一个人。
她说,“你们看看,这人怎么样?身份是大皇子身边的亲信,薪酬丰厚,年方十八,至今未婚。”
女眷被问得毫无头绪,只能看向跪在地上的阿大。
阿大被吓的脸黑如锅底,“公主,八皇子只让属下调查公主生平和流言所向,没有其他。况且皇族一脉都握在七皇子手中,属下只打听到七皇子并没有对皇族赶尽杀绝,恐怕是想养着几个来制约公主。”
“噢?”真有趣。
她淡淡应了一声,对着一脸懵逼的女眷道,“他们这些人杀了你们的丈夫,我知道你们很伤心。”
话音落,所有妇孺都将仇恨的目光投射到阿大身上,阿大如坐针毡,汗水滴的更快,“公主,我真的没有其他事情瞒着你。”
所以,既然是合作者,为何还要死死相逼。
嗷!他不要寡妇,他要黄花闺女。
海棠噙着笑问向里面最难看的寡妇,“他长得好看吗?”
那寡妇抿着唇角,仇恨的视线好似要把阿大给射穿,咬牙切齿道,“猪狗不如。”
海棠问向另一个,“那你觉得呢。”
“难看至极。”
“脸大如饼。”
“心如蛇蝎”
……
阿大:……
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都没瞧不起她们成过亲有过小孩,居然敢如此嫌弃他!
噗嗤。
躲在暗处的十三死死捂着嘴巴生怕笑出声来。
月七沉默看向帐篷,他敏感发现八皇子醒了。
海棠一反常态没有继续追问,“阿大你先下去!”
阿大有些回不过神,所以,他没有被迫娶寡妇且四肢全在。呼,多亏他的机智!
阿大离开后,影卫散到周边。马车前面只留下一群妇孺和影卫四人。
昏睡的寡妇被拍醒,众人面面相叙,不知此人是谁,更不知她刚问她们的意思。
臆想间,倒是海棠先开了口,主动介绍,“我是风月国的小公主,也就是你们即将去的那个名为贤郡城地方的亡国公主。”
众人一惊,都传风月刁民多,这里居然还包藏着一个小公主。她有什么目的,她到底想干什么!
海棠磕着瓜子一脸平淡,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旁人事情。
“半年前,大历强攻,以刁民众多蛮古不化之名屠杀我毫无防备的风月国,斩杀大军十万,害我风月十万普通子民流离失所无处安家,其中皇宫贵族三百余名被拖进战俘营肆意凌虐。无论男女都被肆意女干淫、五马分尸、剥皮灌铅,相互斩杀……”
生养在皇都里的女子哪里听的了这些,被她平淡无其的话语吓得呜呜大哭。
原先对待敌国的警惕被同情代替。恨不得抱成一团哭个痛快。
“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我痛恨大历,正如你们恨这群莫名杀掉夫君的将士一样。黄泉之外,我知道你们无辜,因为在某种角度上来看,我们何其相似。”
都是死了亲人,死了依靠。
亲人死在眼前,她们连祭拜上坟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丈夫被丢入火堆烧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