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意思?
“篝乐,你想不想离宫?我可以帮你出去!”
紧接而来的话语刺得他浑身一窒,红眸之中那双眼仓促望来。
此刻急促的脚步声映入耳中,凶神恶煞的士兵喘着粗气跑来,“休想,收起你的狼子野心,楚琴是不会跟你离开的。他是皇子,他就应该待在宫内,争取皇子应有的权益。”
篝乐瞄了眼楚川,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开始喝汤。
海棠全当他在放屁。
争取什么皇子应有的利益?
这家伙是从偏远星球来的嘛?
连饭都吃不起,哪有力气揭竿起义去维护自身权益啊。
这个自诩篝乐母亲弟弟的男人,难道还看不清篝乐在宫中过的比个下人都不如的事实?
而且原身上辈子记忆中根本没有篝乐这个人,想必不是被饿死就是被打死在深宫角落,死后与杂草混成一堆。
“篝乐,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海棠再次问话,楚川讽刺冷笑,“你死了这颗心吧,楚琴是不会成为你的踏脚石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野心。”
海棠轻飘飘的看过去,楚川立马闭上嘴,偏过头依旧止不住冷哼。
篝乐一语未言,依旧喝着汤,见他不说,海棠便不再问,第二天来时带了个用葫芦瓢雕的半脸面具。
“看,她就是在嫌弃你。我楚家男儿行的端做得正,何时需要遮遮掩掩了?”楚川在篝乐耳边讽刺,殊不知海棠早就跟篝乐说过他易容的事。
篝乐蹲在河边看着自己的倒影看了很久,最终把面具带上。
楚川和海棠几乎每天都会过来一次,楚川来基本都是灌输他如何在宫中生存,教授他制毒识字。海棠来基本都是带饭,有时会同秦臻过来一起帮他收拾屋子,更多的时候会坐在远处静静看他。
那望过来的视线复杂又纠结,篝乐每次都会感觉,她正透过他的眼看别人。
大年三十,宫中一片欢庆。连偏远处的冷宫都感觉到了那份喜庆。以往篝乐特别喜欢这个日子,因为这一天他可以吃到肉。
今年海棠和秦臻带着一大堆菜色过来,三人以汤代酒,吃的满嘴流油。
汤足饭饱,听着远处乐声阵阵,海棠摸着滚圆的肚皮笑嘻嘻道,“过年领了好多银锭子,改明了我找工匠给你制个纯银面具。”
秦臻笑的宠溺,“人小嘴甜,就属你领的最多。”
篝乐心中那种怪异的情感逐渐蔓延开来,转头看向肤若凝脂的侧颜,鬼使神差问,“海棠,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对待他人,海棠就是一貔貅,只进不出。
而对待篝乐呢,她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掏出来送给他。
这种无条件付出的怪异,让秦臻有些吃醋。
海棠眨了眨眼,小手摸着一颗大石榴张口就来,“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啊。”
秦臻:……
“胡闹!都是男儿,岂可戏言。”
“我没有说戏言啊,我是认真的。”
篝乐心跳快了几下,“男儿跟男儿不能在一起吗?”
秦臻瞪了海棠一眼,科普道,“男儿属阳、女子属阴,自古阴阳调和,岂有两个男人互说喜欢的。”
封建社会说这种,确实惊世骇俗了。
海棠吐吐舌头,慌忙补救道,“嘻嘻,我错了,大过年开开玩笑嘛,臻臻,秦爷爷说做人不能太古板,不然长大后会娶不到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