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少年漫的主角才能坚持不懈地抗揍,然后爆seed一波反虐天才挂逼, 中间一定要穿插天才挂逼们悲惨的身世, 血泪的成长过程。
但她不是少年漫主角,再这么打下去一定会被谢行止虐死的!
就在手中的剑裂了的那一刹那间, 乔晚大脑飞快一转, 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要锻造她的本命灵剑。
既然如此,盘算一下利弊得失, 那就更不能在这儿把自己搞得一身是伤了,这多不划算。
能屈能伸陆辞仙, 一声大吼:“我认输!”
瞬间,整个观众席都傻了。
这就完了?!这就认输了?!说好的铁血真汉子呢?!
然后乔晚就看见了谢行止一愣,手里的玄铁剑一个急刹车,险些看中了她肩头, 飞扬的剑光削去了她鬓角一缕漆黑的发丝。
发丝缓缓落地间, 男人眼里竟然露出了一瞬的茫然,错愕道:“你认输?”
乔晚面色不改:“我认输。”
陆辞仙竟然认输了?!
谢行止愣了一瞬之后, 脸色“刷”一声黑成了锅底。
枉他还以为这陆辞仙是个能与之相交的对手!!
谢行止其实不愿承认, 在看到少年那浑身浴血, 被揍得鼻青脸肿,仍要奋勇上前的风姿时, 心里微微一动。这是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就算如今远弱于他, 他也理当尊重。
结果这个十分值得人尊重的对手, 以一个猛虎落地般的姿势认输了。
这简直就像一口气堵在了心里, 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不说谢行止了,就连围观的其他三教弟子都觉得有点儿蛋疼。
他们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呢!
齐非道被乔晚这能屈能伸的无耻作风惊呆了,搓了搓下巴。
本来他以为自己挺不要脸的了,没想到论不要脸还是输给了陆辞仙,光看他这张脸,看不出来啊。
谢行止眉心狠狠一跳,握紧了剑,沉下了嗓音:“你当真认输?!”
“我认输。”
男人握紧了剑。
这陆辞仙果真是反复无常之辈!
玄铁剑入鞘,谢行止冷冷地收了剑,犹如冷浸寒星般的眼冷冷地瞥了眼乔晚:“陆辞仙,昆山同修会,我等你真正和我打上一场。”
袍袖一卷,就这么走下了擂台。
方凌青:“为什么谢道友表现得恍若被欺骗了感情的姑娘……”
齐非道一把揽过方凌青肩膀:“你这就不懂了吧,这人和人之间打架啊,就像上床,谢道友这就相当于裤子都脱了,陆兄不干了,谢道友能不憋得慌吗?”
方凌青顿觉屁股坐不住了,往边上默默挪了挪,脸色扭曲:“这究竟是什么破比喻!”
方凌青:这个到处都是断袖的世界,他这个铁血直男也森森地蛋疼了qaq。
不过陆辞仙这一干脆利落的认输,也就代表着,这次三教论法会,他已经走到了头。
想到这儿,齐非道也略感惆怅。
当初大家利生峰上论法,幻境里面偷人头,鬼市里面生死惊魂,如今竟然就这样被刷了下来,怎么不叫人忧伤和惆怅。
谢行止临走之前抛下的这句话,就好比“陆辞仙,你放学后别走”这是一个道理。
收拾收拾,乔晚淡定地准备离开。
徒留一众三教弟子在风中凌乱飘摇。
“我擦!陆道友当真不要脸!”这是震惊的。
“此子能屈能伸,心机深沉,将来必成大器啊!”这是画风乱入的。
就在所有人都被乔晚这奔放的作风惊呆的时候,很快就有人惊愕地发现,人呢?陆辞仙人呢?
和谢行止打完之后,陆辞仙就消失了。
一直到第二天第三天都没看见有少年的身影出现。
后知后觉地三教弟子们一脸茫然。
陆道友这该不会是认输之后,自觉颜面无光躲起来了吧?
握紧了玉牌,方凌青脸色有点儿发黑。
不止陆辞仙不见了,不平书院的芥子空间也没了。
陆辞仙不见了?!欺骗了他们感情之后跑了?!
本来以为这么多天的相处,培养出了点儿战友情谊,没想到转头陆辞仙就跑了个没影,压根就没有向他,向孟师兄,向齐非道告别的意思,方凌青恨恨咬牙。
“反正过不了多久就是昆山同修会了,”齐非道拍拍方凌青的肩膀表示安慰,“既然不平书院想在修真界扬名,昆山同修会,陆辞仙一定回去。”
“孟师兄,你说是不是?”
被点到名的青年,低沉地“嗯”了一声,眉眼间看不出来神情变化。
话虽这么说,齐非道心里也有点儿不大痛快。
本来以为是朋友一场了,齐非道苦笑,没想到这陆辞仙根本就没拿他们当朋友呢,说走就走。这少年来得莫名其妙,走得时候,也挥一挥衣袖,没留下一朵云彩。
当齐非道等人深感自己被欺骗了感情的时候,乔晚正蹲在沙漠里,手里捧了个足有人脸那么大的烧饼,一边儿喝着风沙,一边儿啃着饼。
和谢行止这一战输了,就代表着她要收拾收拾包袱打道回府。
当天,李判带上了芥子空间,揣上了王如意和楚娇娇,带着不平书院弟子一道儿离开了鸠月山赶往了不平书院旧址。
乔晚没打算回昆山。
这怎么说呢,乔晚挠挠头,这就好比你导师为了讨好他想睡的研究生师姐,不给你资源,不让你毕业,一起搞的论文不写你名字。
而且当初她下山下得这么干净利落,虽说她是冲着赤火金胎去的,但就这么巴巴地跑回去,未免也太掉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