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轩此言一出,楼一诺有些傻眼:“他莫非是用紫电一路打进来的!”

“谁?”魏无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看着表情有些呆呆的楼一诺问:“楼大哥,你说谁一路打了进来。”

“江晚吟。”开口的是蓝忘机,他声音冷漠至极。

“啊。”这次换到魏无羡傻眼,木愣愣的将手上那杯葡萄汁递到蓝忘机眼前,道:“蓝二哥哥,你尝一尝,这个不是酒。”

浅眸紧紧盯着处于放空状态的魏无羡,蓝忘机并没有伸手去接葡萄汁,他微微掀了掀唇瓣,想要说些什么,终是闭口不语。

倒是聂怀桑笑眯眯的道:“这葡萄酒真不错。”

“是啊。”怯怯的声音,又低又小,竟是来此之后一直被当成空气的温宁发出的。

“宁哥哥,你突然说话,真吓到我了。”暖暖抚着胸口,心有余悸的道:“你太乖了,安安静静不言不语的站在角落里,丝毫存在感都没有,还是爸爸记性好,一直谨记你是和我们一道来的。”

“那是你们几个的关注点都太清奇了。”楼一诺屈指笑眯眯点着暖暖的脑门:“没一个给老子说到重点上。”

“金子轩,你两次污蔑我阿姐,我都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可你到好,一回兰陵金氏,立马打脸我云梦江氏,好一句云梦江氏的人以后都不许踏上金麟台半步,呵,你们金家的台阶可真是金贵啊。”江澄刺耳的声音一下子传到众人耳里。

除了魏无羡和蓝忘机等人,其他修士几乎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金子轩黑着脸,他压下怒气,难得心平气和的开口道:“既然江宗主已经知道,为何还要自取其辱。”

“我自取其辱。”江澄一甩紫电,讥笑道:“你们兰陵金氏平白无故将我云梦江氏踩在脚底下,而我若这么稀里糊涂的乖乖遵从你们,那才是大大的取辱。”

“平白无故。”金夫人忽然现身,她挥退门生,以保护者的姿势挡在金子轩身前,面无表情的看着江澄:“江宗主,你和你母亲做的好事,说的好话,别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与虞紫鸢交好。”

“金夫人,请慎言。”江澄怒视金夫人,将指骨捏的啪啪直响。

“慎言。”金夫人冷冷一笑,讽刺道:“今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你江宗主还会叫别人慎言。”

“我们兰陵金氏就是请遍修真界所有修士,但是你们云梦江氏,可是一个都没有请,而你如此大张旗鼓的闯上来,好不威风,好生厉害,真不愧是虞紫鸢的儿子啊!”

金夫人沉着一张脸,直视怒火中烧的江澄:“你口口声声要给你们云梦江氏讨要说法,那我就让你听个明明白白,金江两家的婚事只是我与虞紫鸢口头约定,后来由你父亲和子轩父亲所退,这一点在场的诸位都可以作证,而前些日子在琅琊发生的送汤事件,你我心知肚明,如今,我们两家可没有一丁点关系,是也不是。”

“退婚那件事是因为金子轩口出狂言肆意污蔑我阿姐清白,说他和魏……”江澄还想继续说,却发现他两片唇瓣粘在一起,他又被施了禁言术。

“金夫人,关于退婚那件事,是老金宗主和前江宗主两人一起商讨,再三确定之后才提出的,曦臣可以作保,至于退婚理由,当时江宗主是这样说的,云梦江氏向来主张的是天性与本心,从不勉强子女做他们不喜欢的事,他们做长辈的可以帮晚辈定下婚约,却不能代替他们履行婚约,既然双方都不大满意彼此,那这桩婚事我们不若就此作罢。”蓝曦臣语气温温和和。

金夫人颔首:“蓝宗主所言极是,子轩父亲当初从姑苏回来后也是如此告诉我的。”

话锋一转,金夫人继续道:“江宗主,关于婚约之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