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一脸惨白,他颤巍巍的指着楼一诺,吼着嗓子咆哮道:“楼一诺,你懂什么,我们家和魏无羡的事,你又没有在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娘心里的苦和憋屈。”

“你娘心里苦。”楼一诺讥笑道:“那也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整日怀疑自己丈夫出轨,最离谱的是,她疑心的对象还是一个死人,若是放在我们那里,你娘估计早就被他老公送到精神病医院治疗去了。”

凭空拿出一瓶葡萄酒,楼一诺仰头一饮而尽,他舔了舔唇角,嘲讽道:“至于憋屈的人,应该是被你娘整日派那金银两猪所监视着的无羡吧,诚然,你们家确实给了无羡几年安稳的生活,可又有谁知道,他每天都要忍受你娘嘴里喷出的那些脏话,无羡的母亲藏色散人清清白白,却被你娘无事生非胡乱造谣,而他爹根本就不是你们江家的奴仆,你娘却口口声声指着无羡的鼻子说他是你们江家的家仆之子。”

“难道不是吗,魏无羡他爹就是我爹的下属。”江澄争辩道:“那就是我们江家的家仆。”

“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吗?”楼一诺嗤笑:“谁告诉你下属就是家仆的。”

见蓝曦臣要开口,楼一诺用眼神示意他暂且不要出头。

再次掏出手枪,楼一诺森然的看着江澄道:“家仆,家仆,那你倒是把魏长泽的卖身契拿出来给我看一看,最好不要跟我说它在你们莲花坞被温氏灭门时遗失了,也不要和我说那东西由你爹娘保管着,而你什么都不清楚,这些理由我全都不会认,我只认白纸黑字。”

“我……”楼一诺将所有的后路都给他赌上,江澄即使有百口,也辩驳不过来。

“你什么……”楼一诺晃着手枪,冷笑道:“还有你刚刚所说的那句下属即是家仆,你这是在侮辱谁的智商呢。”

“按你的逻辑来理解,难不成一名将军带着一支军队,所有的将士就都是他的家仆,谁给他的脸呢,皇帝还是百姓,或者是你江澄江晚吟,我真怀疑你这么多年所学的知识,是不是随着那年送走的妃妃小爱茉莉一起私奔了,简直是把书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楼一诺,你说话,给我放尊重一点。”江澄气的脸白一块青一块的。

“怎么,这时候知道让我尊重你了。”楼一诺肃然的道:“那你们家的人可曾尊重过无羡以及他死去的父母一丝一毫。”

江澄被楼一诺怼的哑口无言,他极目望去,见所有人都像是在看笑话一样轻蔑的盯着他,耳朵里更是不合时宜涌现出那些人对他们江家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而这一切都是楼一诺这张嘴惹出来的,只要杀了楼一诺,一切都不会发生。

对,杀了楼一诺,楼一诺只是区区一介凡人,用紫电杀一个凡人简直轻而易举,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又如何能下手呢,那就激怒楼一诺,让楼一诺对他先出手,如此他才能在反击自保之时设法弄死楼一诺。

“楼爸爸,你要小心。”活泼突然开口道:“江晚吟要用激将法逼你攻击他,而他则会趁机杀你灭口。”

“哈哈哈哈……”楼一诺仰天狂笑:“江晚吟,你竟然想杀我灭口,那你也太小瞧我楼一诺了,既然你已经对我起了杀意,只能证明,我所言,都是句句属实。”

紫电噼里啪啦闪着紫光,江澄做梦也想不到他心里阴暗的想法竟会被那个小鬼头一语道破,还凭白让楼一诺更有借口污蔑他们江家,怎么办,若是所有人都觉得楼一诺说的话都是对的,那他们云梦江氏从此以后只怕再也无法在修真界里立足了。

而现在能救他们云梦江氏的除了魏无羡,似乎再没有其他人,魏无羡,你到底滚到哪里去了,难道你就任由楼一诺将云梦江氏踩在脚底下,让江家在人前再也抬不起头。

眸光一瞥,江澄正好对上金夫人那道轻蔑嫌弃的眼神,脑海灵光一闪,江澄立即转移话题,他压下心中所有怒气与愤恨,强自镇静的道:“楼公子,说到底,江家与魏无羡的事情,你只是局外人,魏无羡这个当事人都没有在这里,你跟我讲这么一大堆有的没的又有何用,而且,咱们今日来金麟台,是为了处置金光善,而非是处置我江澄,对吧。”

“不对。”暖暖迈着小短腿,跑到楼一诺跟前,拽着他爸爸的衣袖,面无表情的道:“江宗主,你都想要杀我爸爸了,我楼温暖岂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