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天风国一众将领率南国人马直取爪哇老营,一路只管拼杀,只管破了行营劫去粮水便走,丝毫不作休整。
这一日,前沿斥候来报:“将军,前方五里见有人迹,应是南夷人马。”
连日厮杀未尝一拜,这万余人马已是骄兵,不说军士,便是为首几员将佐也皆杀红了眼,恨不得见人便斩,其中又以主将赵廷安为最。
此人乃将门之后六代从军,到他这一辈已是第七代,因自幼耳濡目染,无论武功、兵法,皆是年轻将领内出类拔萃的一位。
赵廷安闻得斥候此报不由大喜,自将掌中银枪一摇:“传令!各营人马列队,预备厮杀,今次哪一营斩级最多,本将捡足色银子人赏十两!”
众军士一声发喊列起战阵,各自擎枪绰刀,一路往正南大路而去。
行不上十里,便见南夷人马滚滚而来,许有三千余众,赵廷安银枪一摆,口中哨唿响亮,座下白马四蹄如风,只管帅众冲杀。
但见他抢入夷军阵中,一杆银枪使开,直如怪蟒翻身、蛟龙闹海,一时间中枪扑地这无数。
赵廷安杀得兴起,陡见夷军一将擎三尖两刃刀迎头斩来,当下忙将手中枪赴面交还。
此人无愧将门之后,只十数回合,手起一枪正中夷将左腿,险教刺了落马。夷将左腿中枪拨马便走,赵廷安挂下长枪张弓搭箭,一箭正中夷将后心,那厮遭箭穿心,哪还坐得稳鞍鞒,立时翻身落马毙命当场。
方毙一人,忽见远处夷将四员团团围上,赵廷安冷笑两声,自跃马持枪上前耀武,为首夷将把枪跃马来迎。战不数合,早教银枪贯喉气绝而死。
次将见之,纵马挥刀来战。赵廷安自展虎威,一路枪法施展开来,岂是夷将可以抵敌的?眼见便要落败,三一员夷将急挺方天戟骤马上前。
赵廷安全然不惧,抖擞精神以一敌二,虽那一刀一戟来势汹汹,手上枪法却丝毫不见凌乱征状,反是愈发迅猛起来。
四一员夷将见两人尚敌赵廷安不过,自将双刀一抡,自往中三路裹来。
三人围了赵廷安丁字厮杀,不多时便见他虚晃一枪拔马便走,三夷将前后追赶。
赵廷安闻得脑后蹄声将近,左手由鞍侧豹皮囊中摸出流星锤来,将绒绳老套在腕上,紧接回身一锤打出,正击在最近夷将面门,只一下便教连盔带头打个粉碎,登即堕下雕鞍而亡。
使戟夷将见他拖枪而走,自将兵刃按好,张弓搭箭连发三矢,却教赵廷安尽数拨落在地。夷将大怒仍绰方天戟纵马赶来,却教赵廷安抬手一箭正中左目,翻身落马殒殁。
方将宝弓挂下,银枪尚在钩上不曾拈起,双刀夷将已在马前。赵廷安使个凤点头让过刀锋,顺手绰起鞍边熟铜锏,一锏将颈骨打碎,碎骨入颅又折一命。
赵廷安顷刻间毙将四员大战雄风,余将见之肝胆俱碎,凡马过阵阵倒退,无人敢挡。他匹马单枪自在夷兵阵中往来冲突,如入无人之境,顷刻间征袍血染。
厮杀至酣处,赵廷安忽觉反常,往日夷军主将遭斩,立时便作鸟兽散各处逃命,今番连斩四将却不见半个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