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机会!
苏齐云跟着就扑了上去,压着这个捣蛋鬼,手顺着他的腰滑进了背,专心致志地摸索着信封封皮。
那封信被顾培风死死压在背后,宽大的手掌把小信封遮得严实无比,苏齐云怎么都摸不到,开始急着掰他的手指。
“谁的信啊,这么紧张。”
顾培风幽幽地来了一句,那声音几乎是贴着他耳朵传来的。
这时候,苏齐云的血瞬间充盈脸颊,尴尬地连动都不敢动了。
他才意识到他现在的姿势是有多荒唐——他居然把顾培风压在沙发上,两只绕在他背后的手,活像是搂着他一样,虽然隔着点距离,但对方的体温,心跳的幅度,全部都近在咫尺。
更奇特的是,他的心居然跳得乱的不行,顾培风身上那点淡橘子香,活跟撬门似的,偏生要往他心里钻。
他就卡在这么个姿势,僵住了。
和苏齐云的窘迫相比,顾培风倒挺坦然,甚至有些乐在其中,他刻意往上凑了凑,轻声问:“哥。你怎么啦。”
反正早晚都是死。
苏齐云一个翻身从他身上起来,竭力绷着脸,装作自然:“我不要了。”
齐云的脸白嫩,难得的羞涩让他的脸,活像薄霜上染了层花红一样,看着惹人犹怜。
顾培风这才心满意足地坐起身子,把背后的信交给他:“还给你。这么在意。”
“没在意。”
苏齐云说着,拆了信通读了一遍,他的神色瞬间变得松弛又柔和,甚至带着一缕温柔的笑。
顾培风看得一个恍神,好像刺桐城沉重的钟声,跨过十五年的历程,再度响彻了他的心。
读完后,苏齐云把信在大理石茶几上摊平,抽出相机,认真地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