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看似惋惜地哦了一声,一个颤抖的小红斑忽然瞄上了苏齐云的心脏位置。
“有时候,我倒真想看看你死了的样子,好好拉开你的胸膛,把你的心脏扯出来,一点点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冰做的。”
侍应生上了牛排,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地凌迟着盘子里的那片牛肉,切得满盘子都滚着鲜血。
齐光拿起一小片牛肉,裹了点盘子里的血,喂进口中:“mediumrare,的确美味。”
他手上的伤口过深,依旧在大股大股流着血,他却一脸享受。
苏齐云看得万分不解:“齐光,你以前真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齐光的叉子一顿:“这不都是你逼的么?可我再怎么极端,你肯看我一眼么?你肯么?”
苏齐云音色依旧平淡冰冷:“你自己主动选择变成这样的,齐光,和任何人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我不是同性恋,不喜欢同性。”
“是么。”
齐光一抬手,左侧桌子坐着的人忽然从某一桌拉起来了一个混血帅哥,蓄着南欧人常见的轻度络腮胡,浪漫的棕发从黑色檐帽下露了出来。
这个人身材挺好,平宽肩公狗腰,结实的肌肉线条几乎要从雅致的半正式装扮下爆开。
被押着的人一直低着头,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这种的,你也不喜欢?”
苏齐云无动于衷:“不喜欢。”
旁边押着他的人忽然掀掉了这人的帽檐,棕卷发跟着一起脱落下,接着另一人撕掉了他脸上贴着的胡须,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齐光笑了笑:“那现在呢?”
苏齐云看着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顾培风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