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培风终于明白他身上那种近乎于脆弱的美感来源。
那不是错觉,他是真的易碎。
不到3毫升的液体,很快推注完了。苏齐云收回用具,好一会儿没说话。
顾培风没有逼迫他坦诚,只是轻声说:“我抱你去睡觉。”
他没抱多大希望,毕竟苏齐云自尊心强,以往他难受,连手都不让扶。
可能是出于秘密被撞破,也可能是心里不太痛快,苏齐云没有答话,但他安静地张开胳膊勾住他,接受了顾培风的帮助申请。
顾培风把他抱了回去,放回主卧的大床上。
以往他们虽然都睡在同一张床上,不过苏齐云和自己睡基本没有区别,都是背对着他,一晚上也不怎么动。每次都是顾培风不管不顾地贴上去,粘乎乎地非要枕着他的后颈。
有时候苏齐云半夜嫌他体温太烫人,还会推他几把。
今天的苏齐云很乖,抱上床后,也没说话也没翻过身背对着他,反而一直敛目安静地躺着,像等着什么一样。
顾培风猜测,他不会是心里难过,想有人抱?
他试着张开怀抱,苏齐云果然钻了进来,趴在他胸口,缓缓闭上眼睛。
他真的好少见到这样的苏齐云。
平时,苏齐云大多都是保护者的姿态出现,不说寻求帮助,连征求意见都很少。
这让他偶然露出的脆弱更难能可贵。
顾培风摸着他的头发,柔缓地安抚他。
“等回去了,你陪我去见大陶吧。”苏齐云忽然说,“这些事情,我不专业。你听大陶说,最完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