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外联部有职位。”
顾培风回忆一番,在他妈妈极少的清醒时刻,的确是聪明又温柔的。可能上天苛待了她,她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将这些痛苦转嫁给了更无力反抗的人。
说到底,曾经的他也好,他生母也好,都是弱小的受害者。
顾培风敷衍地应着,白松像是道歉大会似的,还在满口抱歉:“我还为最初怀疑你道歉。我一直以为,顾明彰特意放你进frca,是为了时刻贴近稽查动向。当初我想拒绝你的,可你……你的履历、成绩,实在是太优秀了。不过,事实证明,我也没有看错。你的确很优秀。”
“你没怀疑错。”顾培风平静答,“一开始,他的确这么妄想过。”
两个人沉默着往前走着,花园打理的很干净,连一片落叶都没有。
风一摇,送来树叶细碎的声音。
“顾叔叔,现在就只有您能救我了,我是取候保审,签字画押才出的看守所,一旦上庭,难保不被判上几年……我、我倒是不要紧啊,可我的小孩,他还在读初中,我怕他受打击……顾叔叔,我求求你。”
树林里隐约站了两个人,一个是顾明彰,一个则是曾经把苏齐云病情出卖给齐光的徐风控官。
或者,精确地说,前风控官。
顾培风和白松明智地停了步子。
小徐跟着哀求了好久,顾明彰依旧没表态没发话,一味打着太极。磨了好久,顾明彰都没有松动,他只好失落地走了。
等两个人都消失在后花园的安静中,白松忽然开口:“脱离关系也好,他快移交立案了……自己做的孽,总有一天,还是要还啊。”
顾培风没发表任何意见,转身走了。
*
到家。
顾培风刚刚刷开大门,玄关灯智能地亮起。
客厅正中央一块不大的黑色屏幕,原本闪耀着流动的星云,此时忽然点亮,响起了机械男声:“欢迎回来,博士在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