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弈长臂一展,“啪嗒”一声,灯就灭了。紧接着,她连人带被子被裹进了傅斯弈怀里。
“放心,我睡相很好。不会压到你的。”他下巴抵在沉欢乌黑的脑袋上,声音含笑。
“奥。”沉欢小小地应一声。
闹了这么久,她确实累了。舒适地寻了个姿势,睡去。
等了许久,傅斯弈凭着听到的呼吸声,判定怀里的人已经睡去了。
这才安心地闭上了眼。
在黑夜里,人会格外的敏感,心虚的事特别容易重回脑海。
此刻,他是心虚的,也是满足的。
他是重生过的人,自然知道剧院可能面临袭击。临时从巴黎回来的路上,傅斯弈接到了不少电话,都是知道他去了巴黎,询问他安全的朋友。
也还有他父母。
安慰好父亲母亲后,一个想法成行于脑海。
傅斯弈赶回了国,刚刚下飞机,就接到了沉欢的电话。他凝视许久,选择了不接。同时又打电话给他的助理小余,细心交代了一番,才赶回了临时在m市的公寓。
然后正如计划所料,沉欢来这里找他,一身狼狈,双眼通红。
见到自己从门里出来的刹那,她的表情一瞬间就放松下来,不知是含着水还是的泪眼睛怔怔望着他。
言语都无法形容傅斯弈在那一刻的震动。
他向她表白,她既没答应也没拒绝。从浴室换好衣服出来,只说要走。
最终的计划虎头蛇尾的结束,傅斯弈很失落。
她的鞋子湿了,他也没多想,纯粹只是觉得她穿湿鞋不舒服,就给她买鞋,亲自穿鞋。
只是本能罢了。
最终她留了下来。
愿意为自己留下来。
傅斯弈满足了。尽管他使用的手段不是多光彩,也还是满足了。
她现在在他怀里,呼吸平稳,面容安静,仿佛她一辈子就属于他了一样。
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傅斯弈在黑暗中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