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感冒。”
“几天了?吃药了吗?”傅斯弈的声音稍稍凝重。
“这是第二天,药……唔……我…没吃…”自从高中以来,她感冒从来不吃药的,除非有高烧会吃掉退烧片,刚才她摸了下额头,还只是低烧罢了。
“没吃。”傅斯弈声音微敛,“沉欢,不能不要吃药。”
沉头头疼地皱眉,她真不想吃药。
“医药箱里有感冒药,你发烧吗?吃完药要去床上躺一会,捂出汗就好。”傅斯弈在那头叮嘱着,沉欢干巴巴地点头,就是躺在床上不想动。
傅斯弈大概也猜到了,无奈又坚持地要求,“沉欢,除非你吃了药,否则我不会挂电话的。”
沉欢苦着脸,晃着脑袋从床上爬下来,腿软得无力,下床时还踉跄了下,“我吃就是了。”
她找到了医药箱,摸出感冒药和退烧片,又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将手机搁在床头柜上,“我开始吃了哈。”
那头“嗯”一声,又说“我听着呢。”
沉欢郁闷地撇了嘴巴,抠出两片感冒胶囊,连带着将退烧片,一齐扔进了嘴里。
仰着头,赶忙递上温水,又将手机放到脖子旁,让傅斯弈听她吃药的吞咽声。
“咕嘟”一声,药顺着温水滑进了食管,喉咙处很苦涩,沉欢连连喝了好几杯水缓冲。
傅斯弈似是舒了口气,温和道,“吃完药,就去睡会吧。我明天就回来了。”
“嗯,好。”听到他要回来,沉欢忍不住高兴,声调都高了不少,可因为感冒,听起来还是软绵绵的。
听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傅斯弈浅浅蹙了下眉,他催促,“沉欢,去睡会吧。”
沉欢确实很困倦,没法集中注意力,便听话得挂断。
再次醒来已经六点了,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感觉好了很多,她去浴室洗了澡,思量着晚上吃什么。
反正就她一个人,煮点面就能应付。
在厨房里刚刚洗完葱,正要下手切时,门铃就响了,沉欢擦了手,这个点谁会回来。
门打开,却是送外卖的,“请问是许沉欢小姐吗?这有一份你的外卖。”
“我的?”沉欢有些懵。
“嗯,一位傅先生点的。”
沉欢脸上浮起微笑,她道了声谢,就带着饭盒回了餐厅。送来的是鸡肉粥,这几天她嘴里吃什么都没有味道,这鸡肉粥香味浓郁,勾得沉欢有了食欲。
傅斯弈在歪出差还能牵挂着她,沉欢觉得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