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抱琴看着乔悦堵门的架势,使劲的摇头:“不是的,姑娘……等等。”

乔悦着急:“等个什么啊,你倒是说啊。”

抱琴憋了好一会,总算哭着把话给说清楚了:“姑娘……姑娘……这里是男客的房室,我们走错了。”

乔悦一愣,看了看外头,又看了看抱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道:“什么?”

抱琴之前被频频打断的句子一说出来,接下来的话总算顺了,她喘了一口气,快速道:“紫虚观男女客房一个方位,刚刚我们走岔路了,抱琴遇上了那位郎君才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急急忙忙的就来找县主了。”

乔悦一惊,看了看那不匹配的钥匙,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先前到头就睡,没怎么观察,如今一看,的确像是男客的。

外头没了声息,她脸色一白,这才颤颤巍巍的去开门。

外头没有看见人,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方才那人似乎已经离开。自己占了他的房间,还动了手,乔悦自认理亏,但是现在没再看见他,也避免了尴尬,她刚刚想松一口气。

但是很快,她便听见抱琴一声惊呼,她声音更抖:“县,县主,他他他……”

那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倒在了地上,胸口分明有一个鞋尖的印记。

乔悦把半只没穿鞋的脚缩在襦裙底下,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个毫无声息的半坐靠桃花树的人。再看着他胸口的一点脚印,她的神色有些复杂,思考这个到底是个什么事。看着他接下自己鞭子和椅子的架势,应该不至于这么柔弱,怎么会被自己一脚给踢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篇真·甜文

婚后文

虽然是长公子

只是我比起皇子、王爷之类的称呼,更喜欢公子而已_(:3ゝ∠)_

架空,不考据

第2章

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脸色有些苍白,她不太放心的,咬了咬嘴唇,一点点的挪近了几步,然后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探探他的鼻息。

乔悦才刚刚伸出手,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接着就有一圈,显然是训练有素,但是却只是隔着一些距离看着她们,虽然没有出剑,只是这威胁之意却是不容小觑。

乔悦眉头渐渐皱起。

此刻,从中走出一个人,抬手制止了其他的人动作,那人看着她们,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人,微微皱眉,声音听着还算和气:“我等一路寻郎君至此,就见到了姑娘,姑娘请稍等片刻。”

若是寻常这样遇见的情况,定会被当做歹人,但这人也只是让她们先等着,其余的都还没说。乔悦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只能抿了抿唇,站着没动。

若知道这人这么不经踢,乔悦一定不会下手这么重的,如今这话她不能说,也离不开,只能伸着脖子,看着眼前的状况。

只见那剑客走到那位男子边上,把他扶起来。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到出了一个漆黑的药丸,送入男子口中。模样看着已经是轻车熟路,说来也是奇怪,那药丸入口不久,那男子的手指动了动,接着他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随着他的醒来,乔悦提起的那口气终于被放了下去。

男子目光幽幽,听罢身边剑客的话,之后就朝他这边望了过来。等到目光落在他脸上的时候,乔悦分明看见他表情一顿,之后慢慢站起来,他缓声道:“我没事,都下去吧。”

那男子声音沉沉,虽未提高,语气也不见凌厉,偏有种令人折服的力量。听到他出口吩咐,除了还在他身边的那位,其余剑客皆是向后快速向边上退去,空开了一个口子。

接着,男子就对着乔悦作了一揖,声音听着像是歉意:“乔姑娘。”

居然还认识她,乔悦更加诧异。想起刚刚的事情,她神色尴尬又局促,目光落在他胸前,顿了好一会,总算生硬的开口:“你,你没事吧。”

男子摇头:“只是老毛病,乔姑娘不必在意,已经没事了。”

听这话,他是没打算计较的。而且他既然说是老毛病,想来和她踢的那一脚无关。至于为首那人,对这个情况或许习以为常,也没把她们当做歹人。见男子也没有提刚刚的事情,乔悦松了一口气,对着他作了一揖:“刚刚我走错了路,不慎把郎君当做歹人。着实抱歉,还请郎君见谅。”

对方是个好脾气的,听到歹人一词也没生气,只是笑了笑:“姑娘不必在意,倒是我惊扰了姑娘才是。”

这明明是自己的错,对方还往自己身上揽。乔悦更加愧疚,再作了一揖,就准备离开。

然而,才刚刚走了几步,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咳嗽,接着是他走近了几步,声音压着什么情绪:“姑娘,等下。”

乔悦回过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她目光落在他手上的时候,身形一滞,整张脸都发烫了。

他手里拿着她的绣鞋。

乔悦左右看了看,发现他带着的人并没有朝着他们这边看,一个个都低着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人也坦然的拿着这鞋子,表情不变,正常的仿佛只是随手递给她一本书。

乔悦脸色从红到白又从白到红,最后猛的一下从他手里把自己的鞋子拿了过来,一溜烟的直接就跑了。

乔悦坐上马车准备回去的时候,看着自己的鞋有些恍惚。回忆起先前见到的男子,她就有些诧异,按理说长的这样好看的人,若她见过,定然不会忘记。然而她却是半点都想不起来他是谁。

余氏那时候坐在她边上,柔声责备:“以后少走小路,这次若非抱琴借到小道长的鞋,看你怎么回去。”

乔悦“嗯”了一声,继续看脚尖。

余氏看着她不在意的模样,无奈:“你已经十六了,以后也要稳重些。别随便乱跑,鞋子怎么也坏了,幸好没被旁人瞧见。”

鞋子拿回来的时候,乔悦就发现边上的针线有些裂开,她不敢说真正的原因,和抱琴串了一个口供,只道是自己踢到了石头给踢坏了。

余氏再说了起来,乔悦有些心虚,有没有看到不知道,不过她踢了一脚是真,不过这话她说出来晚上就没命了。只能再“嗯”了一声。

乔悦在外人面前端的乖巧,寻常在他们面前还是活泼灵动。今日看着她难得的垂头乖巧认错的模样,余氏只当她是难过,有些心疼。摸了摸她的脑袋,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你这副模样,以后怎么在宫中生存。”

乔悦眨了眨眼,抬起头:“我觉得太子也不想娶我呀,母亲现在别想太多了,不是还没到么。”

乔悦说起这事,余氏就有些好笑,手指抵了抵她的额头;“你小时候居然还敢和太子打架,幸好圣人不和你一个小孩子计较。好在现在学乖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