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尘本来要去柜台端剩下的三杯,听到这句话自信回头:“朋友,虽然我很帅,但偷拍不可取。你想拍我可以大大方方给你摆个姿态。”
真他妈不要脸。
觉得很冤枉却百口莫辩,韩深亮出手机:“跟朋友视频,想拍点街景给他看,没拍你。”
好不容易带过这个话题,微信里闫鑫激烈打字抗议。
我知道你给扬声器关了!
快打开!我要跟尘哥交流!
打开!听到没有!再不打开你我父子之间恩断义绝!
想到打开后可能会面临的精彩场面,韩深宁愿成为一位青年丧子的英俊父亲。
点的烧烤陆陆续续上桌,大家却吃的心不在焉,一边叫着“给我留条鱼!”一边从书包里摸出作业讨论题目。向恒转着烧烤签子,一脸正色将草稿纸拍在陈尘面前:“尘哥,这道题我一共想出了三种解法,要不要了解一下?”
陈尘掠起眼帘:“来,说说看。”
闫鑫这会儿被冷落的受不了,已经转移了话题,发来七八张合照和一个短视频。
点开。
“happybirthday!”
一阵欢呼与歌唱。
今天胡小过生日,晚自习最后十分钟老蒋拎着蛋糕进来,给他唱了首生日歌。
老蒋人也太好了,他毕业当老师才几年啊,隔三差五给我们买糖买零食,自己都舍不得花钱。胡小也好意思收?
你没在,要是你在,我就跟你一块上讲台唱,班长都说你唱的好听,飞飞唱着就没那意思。
隔壁桌响起碰杯的欢呼声,一辆公交车缓缓驶出黑夜。韩深越看心里头越荒芜,深呼吸了一下,气流冷冷的幽咽在喉头,指尖打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