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定州一拳头捶在桌面上,差点没给桌子捶一个骷髅,他咬牙切齿,道:“我女儿现在都封后了,我现在是国丈,回来还要受那老东西的气,这徐家一个个,根本就没人把我放在眼里!”
蒋氏愣了愣,也只得好声好气的安慰,“夫君别动怒,再忍一忍,父亲也没几年日子了,这宁国公府的一切还不早晚都是你的,徐孟州再怎么厉害,等父亲走了没人给他撑腰,到时候再跟他算账就是!”
越想徐定州越气,忽而想到皇帝说的话,皇帝保证说,将来肯定会立徐玉珠的孩子做太子,他的外孙若做了储君,将来做了皇帝,那才是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时候。
他只需忍一忍,忍到徐玉珠的孩子生下来再说。
*
徐孟州想了盛长乐一整天,一回房,看见美人那一抹窈窕多姿的倩影,便是心头一热。
他若无其事的进屋,就见盛长乐笑脸盈盈,朝着他迎上来,娇声唤了一句,“夫君……”
因为昨晚徐孟州突然说做了那个梦,盛长乐一直担心到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徐孟州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虽然她今日已经试探问过了,可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所以今日她对徐孟州异常恭维,徐孟州一回来,她便将茶水端到了他手中。
徐孟州看着手上的茶,再看了看目光灼灼正拿一张绝美脸蛋对着他的盛长乐。
男人机警的问,“你是不是闯祸了?”
盛长乐连忙摇头晃脑,“没有!只是觉得夫君每日早出晚归,着实辛苦,我应该悉心照顾夫君的。”
徐孟州饮茶之后,放下茶杯。
他紧紧皱着眉,抬手捂着胸口,道:“我今日总觉得心口刺痛难忍,昭昭,你让人去把秦艽唤过来,替我诊下脉。”
他一说到心口刺痛,盛长乐瞬间就想起来一箭穿心,有点心虚,赶忙唤人去把秦艽找过来。
秦艽给徐孟州诊断之后,其实什么问题也没发现。
盛长乐在旁边担忧询问,“怎么样?”
徐孟州也跟着问,“会不会是我爹那个病?”
秦艽偷瞄一眼徐孟州的眼色,听他这意思,是要没病装病?于是支支吾吾半晌,“应该不是公爷那个病,六爷你这个,有点奇怪……”
徐孟州问,“什么,你说我得了怪病?”
秦艽窘迫点头,“还不能确定,要多观察观察。”
盛长乐心下一沉,不会吧,前世的伤,还会影响这辈子得怪病?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放心,粥粥的邪恶想法是不会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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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晚上睡觉时候,徐孟州平躺在床上, 还说心口疼, 要让盛长乐帮他揉一揉才能缓解。
盛长乐的手放在他心口上,感觉到那般滚烫和心脏的跳动, 不知想到什么,扑在男人身上突然就哭了起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都擦在徐孟州衣襟上, 把衣衫都浸湿了一大片。
她哭得那般梨花带雨, 我见犹怜, 好像很是伤心难过, 嘤嘤哭声传入男人耳中, 只让人一时间心都快碎了。
徐孟州忙扶着她的肩膀,圈在手肘之间, 拇指擦着她的泪,轻声询问,“昭昭怎么哭了?”
盛长乐就是突然觉得难过,她上辈子害死了他, 自知罪无可恕,本来这辈子想好好对他的, 把上辈子欠他的都还给他,他怎么突然生病了。
她眼泪还在顺着白皙的脸颊往下流,“夫君,你的病会不会很严重?”
“……”徐孟州愣愣看着她哭得伤心的样子, 倒是有些意外,她哭这么伤心是因为他的病?
还没回答,盛长乐又抽泣起来,“都是怪我……”
徐孟州蹙眉问她,“怎么能怪你?”
盛长乐张了张嘴,却不敢说出来的,反正都是怪她,他若知道肯定不会原谅她的……想到这里盛长乐心里难受,哭得更伤心了。
本来徐孟州只是想来个苦肉计什么的,才好博取同情心,谁知她哭得这么伤心的样子,好像真的是受了惊吓。
她明显还是在乎他的。
特别是,她说都怪她那一瞬间,反倒是徐孟州心里揪着,心疼不已。
他也只好赶忙改口安慰,“别哭了,秦艽不是说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说不定只是我劳累过度,休息几天就好了,你别太当真。”
盛长乐一想,徐孟州经常晚上都不睡觉,说不定真是熬夜熬的。
她擦了眼泪,抬眸看着男人,道:“那你告假休息几日如何?上回你不是说要陪我出去玩么,一直也没空去,我们明天就去可好?”
徐孟州看着她哭红的眼,一时都有些哭笑不得。
他指尖将挡住少女脸蛋的一缕青丝撩开,擦去她的眼泪,柔声道:“现在还走不开,等今后大局一定,你想去哪都可以。”
现在徐孟州摄政的关键时候,太多地方需要他安排,重点是他还有自己的计划,自然是抽不开身的。
徐孟州想了想,又道:“明日我打算找李元璥算账,你也一起进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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