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阮低头摸了下笑得一直喵喵喵的二狗子,说“世子殿下,向人请教事情之前,您要不要先为先前的事道歉呢?”
吕泽瑾恍然大悟般,连忙后退一步,深深作揖,九十度鞠躬,“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我鲁莽不知理,冲撞了姑娘,在此向姑娘赔罪了。”
温阮“……”
我爱小狼狗。
这票我快压不住了。
可温阮说“但我教不了你什么。”
“啊,你耍我呢?”小狼狗抬头,有些恼意地瞪着温阮。
“我又没说我一定有办法,我只是说请教他人之前,要先为自己的过失道歉,而且你最该道歉的人却不是我,而是于姑娘。”温阮轻笑,“你那日在小巷里说,要让她人尽可夫,当时你脑中有恶念,险些犯下大错。于悦是我的朋友,我跟她熟。”
“她自找的!”吕泽瑾嘟囔一声,“谁让她说话那么难听?”
温阮缓声说“我听闻京中南院甚多,不少小倌生得清秀俊美,更是体贴入微。若于姑娘如世子殿下您这般,也挑一个小倌痴心宠爱,流连不返,不知世子殿下是何想法呢?”
“她敢!她一个女子岂可如此放i荡!”吕泽瑾当时就急了。
“哦?”温阮偏首,似笑非笑地望着吕泽瑾。
是谁放i荡呢?
是于悦,还是你,又或是……
吕泽瑾被温阮这声轻轻的“哦”给“哦”住了。
这事儿,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我不一样,我是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她,她不行!”他又开始要面子,死犟。
“哦?”温阮,又一声。
吕泽瑾感觉好像自己踩了什么圈套。
盛月姬的七个男人是不是刚好凑成三妻四妾?
吕泽瑾快速地眨眨眼睛,又挠了挠头,说“我,我下次再来找你,先告辞了!”
他转身就跑,有那么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
“我草他好可爱我可以!阮阮要不你攻略他也行!”二狗子尖叫。
温阮瞧了二狗子一眼,真是只花心猫。
但吕泽瑾居然会来找自己求解疑,的确是温阮没有想到的。
小狼狗就是好呀,虽然可能冲动坏事,惹人生气,但是性子直率,爱一个人就死心塌地,男友力也爆棚,床上更是使足了力气,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还足够好看。
盛月姬挑男人的眼光真不错。
更想投票了怎么办?
想投票的小手微微颤抖。
但吕泽瑾是不会那么轻易就向于悦低头认错的,倒不是他不知错,而是他死要面子,愣头青把脸皮看得比什么都重,自尊心严重过剩。
不过温阮发现一件事很奇怪,这两天仕院里的学子对于悦和她在有意无意地疏远。
以前跟于悦玩得好的几个女子也避她如避秽物,连最常见的下课了一起约伴去如厕这种事都故意躲开她,于悦主动上去跟她们打招呼,她们也眼露鄙夷地敷衍几句后就走。
于悦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突然让这些人都讨厌自己,但她心大,大到像个窟窿眼似的,竟也全然不放在心上,反正温阮没跟那些人一样。
直到午间时分,温阮和于悦坐在走廊拐角处说话,听到另一角的人闲声低谈,才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是真的有孕了吗?我的天啊,堂堂右相府的千金呢,这事儿如果弄错了,那我们可就麻烦大了!”
“能有假吗?那日我亲眼看到她孕吐的!而且她这些时日天天困顿乏力,我府上七姨娘有孕的时候就是她这副样子。”
“虽说她是右相府的千金,但你们平时看她可有半点闺阁姑娘的娴静自矜?成日里弄刀弄枪跟个泼妇似的,谁知道在哪儿怀的野种?”
“她跟吕世子好像还有婚约吧?老天爷呀,这事儿如果让吕世子知道了……”
“不是更好,一个顽劣跋扈沉迷于歌伶,另一个不知检点干脆先怀上了,天造地设的一对呀!”
“……”
温阮抬眸看于悦。
于悦又恨又怒还委屈,红了眼眶,豁然起身,气得手指都在发抖,几步就冲了过去,温阮拉了一下她的手都没拉住,只能暗自叹气。
她听得于悦骂道“你们这些死八婆在嚼什么舌根?谁传的这种谣言!”
那几个闲话的女子见到于悦,先是一惊,后又相视而笑。
那是一种心照不宣共同看戏的恶意笑声。
“不敢不敢,我们岂敢信口雌黄,倒是于姑娘,且莫动了胎气啊。”其中一个说。
于悦一怒之下气得一巴掌扇了过去,响响亮亮。
被打的女子脸颊瞬间红肿,捂着脸她怒视着于悦,骂道“敢作不敢认吗?于悦,我看到时候肚子大了起来你还怎么否认!不知羞耻的破鞋!”
“你!”于悦这下是真的气得全身发抖了,脸色都雪白,嘴唇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