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2)

“过来呀。”盛月姬给他倒了杯茶,“站在那儿做什么?”

“我……就是来看看你,看过了就行了,我明日还要听学,先回去了。”吕泽瑾没有走过去,撑着强颜欢笑,告辞离开。

盛月姬瞧着吕泽瑾落寞的背影,兀自笑了一声“这家伙,真是个小孩儿。”

她抿了口茶,又问萧长天“温阮当真那么做了?”

“不错,我当时打外面经过,听到里面响动着实有趣,又见太傅正要过来,便上前故意拦了拦,让她能好生发完脾气。”萧长天好笑,“她看着娇弱,实则是个刚烈之人。”

“嗯。”盛月姬笑道,“你对她评价很高,我甚少听你这样夸一个人。”

萧长天想了下,说“许是因为,很久不曾见这样灵动的人了吧。”

盛月姬转了下指间小巧的茶杯,轻支柔颌,若有所思地低语道“这样呀,难怪今日温北川托人传话,说是要去接他妹妹下学,不能来我这处,这样的妹妹,他当然是要放在心上,事事以她为先的。”

萧长天笑了下,没再说什么。

……

第23章

殴打仕院弟子后的第二天,温阮已经做好了“被开除”的准备,也懒得再去仕院再听一番太傅大人的高见,就窝在家里不预备出门。

结果,太傅大人他亲临温府。

温阮抱着猫,神色宁和地打量着太傅,怎么,告状来了?

太傅先是向大哥温北川行过了礼,再才对温阮说“老夫昨夜回去苦思冥想,惊觉是老夫迂腐刻板,温姑娘仗义执言为弱者鸣不平方是圣贤之理,是老夫错了。”

温阮听得有点想笑,你猜我信不信你这通鬼话?

一个晚上的时间,你能转了性情,改了顽固,换了对所谓圣贤之道的理解?

除非你跟我一样,躯壳里头也换了个芯子。

所以温阮根本不接太傅的这通篇鬼话,就把他晾着。

太傅,很尴尬。

温北川低身逗着温阮怀里的二狗子,闲声对太傅道“我听闻昨日太傅进宫,向陛下参了一本,说是我温府小妹目中无人,刁蛮成性,蔑视礼法?”

太傅连声道“今日早朝前我已见过陛下,向陛下解释了此事皆是老夫之过,与温姑娘丝毫无关。”

“是么?”温北川轻笑了声。

“不敢瞒温少卿,少卿大人若有疑,大可去向陛下求问便是。”

温北川意犹未尽地摸了二狗子的大饼脸一把,这才转头看向太傅,负手道“求问便不用了,太傅乃是圣贤之人,岂会诓我这小子?稍后我便会着人送小妹去仕院,太傅大人先请回吧。”

太傅拱手离开。

“阮阮,我咋觉得你哥好厉害?”二狗子有些惊着了,这温北川,哪儿像个儒生了?这不活生生一权臣作派吗?

温阮静静地揉着猫,她听着大哥这闲闲说话的声音时,也觉得他……不怒自威?

不愧是侯府温养了几代养出来的长子,底蕴足,底气就足,说话份量也足。

就是眼睛有点瞎,怎么就栽盛月姬身上了?

但大哥只是点点温阮的鼻子,轻笑道“下次有气出了仕院再撒,想打谁就打谁,无需顾忌。但不要亲自动手,叫阴九替你,你手不疼啊?”

温阮“……”

温家这个家风,甚好。

“好的,谢谢大哥。”温阮心想,摆平太傅,应该费了大哥不少心思,她心底略有些过意不去。

“不用谢我,我的确准备好好跟这位太傅大人讲讲理的,但我还没去呢,他倒是先上门认错了。”温北川没有揽功。

温阮“哦?”

温北川笑“别想了,赶紧换衣裳,去仕院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温阮将与仕院说拜拜的时候,温阮她当天中午就毫发无伤地杀回来了,就连太傅都对她客客气气的。

众人不得不感概,靖远侯府这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别提这骆驼他还没瘦死,惹不起惹不起。

校霸温阮,正式出道。

校霸她有一事不明,到底是何方神圣逼着太傅今日来跟自己认错的。

她左思右想,觉得能做到这事儿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她大哥温北川,一个是……阿九。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阿九能办到,大概是因为他跟自己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所以校霸她堵住了严师,问“你用了什么法子让太傅来跟我认错?”

殷九野装傻三连“他认错了吗?认什么错?我怎么不知道?”

温阮瞧了他一会儿,一脚跨出仕院大门,对殷九野道“出来。”

殷九野摇头“不。”这一出去,自己就成阿九,不是夫子了,得被温阮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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