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泽瑾握紧了拳头,在大脑放空了一会儿后,抬步走出,握住了盛月姬一只脚。
他大声笑说“什么婚事不婚事的,都是些无稽之谈,这京中哪个不知道我吕泽瑾就是个有眼无珠的,喜欢一个破鞋也不知道珍惜良家女。于悦你放心,我吕泽瑾这辈子就烂在这听白楼里了,不打算跟任何人成婚,更不会误了你的终身。”
他拱手向众人,朗声道“诸位帮我做个证,从今往后,相府于悦的婚丧嫁娶都与我无关!陛下这旨意若真的下来了,也是我这个做臣子配不上陛下一番圣恩,我以死谢罪便是!”
于悦让他这番话说得愣住了,低骂了一声“吕泽瑾,你发什么疯?”
吕泽瑾望着于悦笑了下,那笑容极苦涩,极无奈。
然后他将盛月姬从迎客松上抱了下来,极是轻佻孟浪地在她胸前揉了一把,又将她抱在怀里,扔了钱袋子在地上,“太霄真人,今儿盛姑娘陪本世子了。”
他抱着盛月姬往后走,也不顾盛月姬在他怀里死命挣扎,发出惨烈姬叫。
温阮奇怪地看着吕泽瑾的背影,觉得他有哪里不太对劲。
但她压下这个念头,转头看向太霄子,羞涩腼腆地笑说“看来太霄真人要排队了呢。”
周围的人又哄笑起来,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温阮招了招手,二狗子跳回她的怀中,还在笑得打滚。
于二狗子而言,有热闹看就是它猫生中最得劲儿的事了。
温阮揉着猫,对殷九野说“走吧,我们回府。”
路上殷九野果然问“姑娘如何知道宫中不会有指婚的圣旨下来?”
温阮揉了揉猫,多谢我亲亲的二狗子呀。
但她只笑说“我大哥跟我说的。”
“是么?”
“是啊,不信你问我大哥去。”
殷九野笑了下,他才懒得问,温北川那个人,精得跟鬼似的。
司思进听白楼跟吕泽瑾传完话后,绕到转角的巷子口,对马车里的温北川说“话传到了,大公子。”
“嗯。”温北川拢着手靠在软枕上。
司思想了想,又说“这般作法,对吕世子是不是过于残忍了些?”
“是么?”温北川笑了下,不置可否,只问“我小妹没怎么样吧?”
司思说“有阴公子在,太霄子对姑娘做不了什么。”
“嗯,这个阴九啊,我看不透他。”
“他对姑娘很忠心。”
“这倒是,不然不会陪着她这么闹,罢了,我小妹喜欢就行,回府吧。”
温北川回到府上的时候,温阮也到家了,两人倒是在门口遇上了。
“大哥。”温阮站定,跟他打招呼,又对殷九野说“今日多谢你了,你回去休息吧。”
殷九野看了看温北川,笑说“好,姑娘好梦。”
“你也是。”
温北川看殷九野走远了,才笑着对温阮说“这个阴九,小妹可是使如臂膀啊。”
“毕竟我给他开的工钱高。”温阮笑道。
“你刚才听白楼大闹了一场?”
“谁让他们打主意打到我二哥头上的。”
“你不怕宫里真下个旨意?”
“不怕。”
“为什么?”
“因为大哥你不会允许啊。”温阮与温北川并肩走进府门,笑着说“大哥,你要不要跟我说说,你会怎么做?”
温北川看了看温阮,有点不明白温阮到底是信任自己呢,还是提前得到了什么消息。
如果是后者,她怎么得知呢?今日一切都在宫中完成的。
他不再想这许多,只说“纪将军的粮草被烧了。”
“大哥放的火?”
“谁放的火不重要,三皇子知道,这才重要。”
“大哥给三皇子透露的口风?”
“三皇子笼络朝臣,多的是耳目,哪里需要我去给他透露消息,自会有门下之人为他打听诸事。三皇子将以粮草之事跟纪将军打个商量,告诉纪将军,会为他遮掩此事。”
温阮想起了二狗子说的,三皇子跟纪知遥说了什么,纪知遥突然满脸不痛快。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