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太霄子在。
殷九野与太霄子分开,退回到画舫上,温阮问他:“你还好吧?”
殷九野点头:“无碍。”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温阮笑了句。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殷九野好笑。
“不然呢,事情已经这样了,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哪怕温阮知道这事儿背后恐怕有什么阴谋,但她实在是忍不住笑,今天三皇子这脸面,可算丢尽了。
温阮甚至跟于悦小声吐槽:“你刚才有看到三皇子的身材吗?”
“没看清,你看清了?怎么样?”于悦八卦地问。
“不怎么样,身上一块肌肉也没有,像只白斩鸡,一看就知道是疏于锻炼,难看死了。”
殷九野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放下心来,他还是有几块肌肉在身上的。
不是!
他恼火地揪了一把温阮的小辫子,“温阮你能不能少想点乱七八糟的?”
温阮摇头,“食色性也。”
“……”
温阮继续道,“不过盛月姬的生命力可真是顽强啊,这都能再爬起来,是我大意了,她要是能睡到三皇子,勉强……也算是召唤出了半条神龙?可惜可惜,于韵去晚点儿就好了。”
“……”
“三皇子真的太惨了,不就是做个马杀鸡吗,居然被这么多人聚众围观,现场直播,哈哈哈。”
“什么马杀鸡?”
“骑马杀鸡,杀姬,哈哈哈……”温阮沉迷于自己的文字游戏里不可自拔。
殷九野想敲破温阮的脑袋看看,她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嘻嘻,你会看到满脑子都是黄涩。
几人闲话间,画舫靠了岸,三皇子满脸阴郁之色地提着盛月姬下了船,头也不回地走了。
于韵更是捂着脸,一边哭一边跑。
温阮瞧着,揉了下猫儿,“三皇子跟右相府这婚事,怕是要黄了。”
“若只为毁掉这桩婚事,从右相府下手才是最好的选择,风险最小,成效一样。”殷九野托着温阮的腰,抱着她跳下画舫。
“嗯,这的确是奇怪的地方。”温阮站定后,轻声道,“更奇怪的是,盛月姬。”
“先回去吧,今日这事,估计不用两个时辰,就要传进宫中了。”殷九野沉声说道。
温阮点头,抬头看了殷九野一眼。
殷九野眼中有晦沉之色。
温阮想了想,还是说道:“你是在担心皇后吗?”
殷九野瞧着她,说:“我与皇后之间,并非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不为她做事。”
“好吧。”温阮点头。
跟于悦道别后,温阮回了侯府,将画舫上的趣事儿说给了老父亲听。
老父亲听了挠挠头发,又看看站在不远处的殷九野,对温阮说:“闺女,我房间里有一盒好茶叶,你帮我去煮壶茶?”
温阮点头,去煮茶。
殷九野说:“侯爷有话要说?”
“在你对盛月姬动手之前,你确定太霄子当时不在房中?”
“确定。”
“嗯,也确定三皇子是中了□□香?”
“不错,当时房中有极淡的狐兰幽香。”
“这是要出事啊。”靖远侯说是这么说,坐得却挺安然,甚至还悠闲地翘起了腿,“皇后要出事儿。”
“皇后不会蠢到用盛月姬来做此局吧?”
“小子,老夫教你一个道理,越是看上去荒诞无稽的事情,越容易让人相信。”
正如靖远侯所言,越是荒诞无稽,越是让人相信。
三皇子拖着盛月姬进了宫,赶在风言风语经由他人之口传到文宗帝之前,他主动前来说明此事,占据先机。
文宗帝听他陈述时,正在看折子,听到一半,将折子抛下扔在桌上,“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
“不错!儿臣愿请御医为儿臣诊脉,以证儿臣当真是中了歹人奸计!”三皇子一脸愤慨之色。
文宗帝瞥了他一眼,又看看旁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盛月姬。
“谁指使你的?”文宗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