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条的事,你绝对不可以同他人提起,听明白了么?”墨云天冷冷道,否则在抓不到元凶的情况下,别人只会认为那张纸条是他写的,只不过出了事就翻脸不认而已。他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冷了,蒋兰青还是要好好安抚的,他又缓声道,“过段时日,待父亲和祖母的气消了,我会想法子为你求情的,解了你的禁足的。”
蒋兰青顿时目露喜色,她还以为她闯了这样的大祸墨云天一定会厌弃她,没想到他还能这般怜惜自己。但她的情绪又立刻低落下来,“可是,我们的婚事——”
“这个以后再说。”墨云天目露不耐,但还是强忍着和颜悦色道,“你今日也算是为了我,我会记着的。”
“表哥——”蒋兰青喜极而泣地又扑进他怀里。
“一定记着我的话,知道么。”墨云天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温柔,眼神却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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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封夫人回到于归院时,墨紫幽正好带着飞萤前来探望墨云飞。墨云飞正发着烧,躺在被褥里皱着一张小脸沉睡着。墨紫幽看着心疼,想墨云飞这么小就要遭这种罪,那下手的人也实在太狠了。
她又暗忖,是不是因为她重生的缘故才导致今生墨云飞会提前遇害。她又有些不解,虽然她第一个就怀疑是蒋兰青对墨云飞下的手,可是以蒋兰青的性子,她就是再不喜欢墨云飞最多下点小绊子就得了,为何突然出手这般狠辣。
“你来了。”封夫人走进来,对她道。
“伯母,如何了?”墨紫幽收起思绪回身问封夫人。封夫人挥了挥手,屋子里伺候的下人全都退了出去,飞萤还极有眼色地帮她们带上了门。
“如你所料,老太太把掌家权交还给我,蒋兰青也认罪了,只是——”封夫人看了床上沉睡着的墨云飞一眼,道,“她把所有的事都认了。”
“所有?”墨紫幽皱起眉头,她知道封夫人说这一句自有别意,立刻就想到了,“包括彩画?”
“包括彩画。”封夫人点了点头,“而且,她并未提到那个推云飞落水的人。”【。。。。。】
“怎么会?”墨紫幽皱着眉头在墨云飞的床边来回踱步。如若事情真是蒋兰青做的,她既然都认罪了,就该只认她自己做到,对于彩画之事又何必要认?除非——
“除非她是替别人认罪。而那个人到底做了多少事情,她并不清楚,于是就一股脑儿地全认下了。”
“这么说,她是冤枉的?”封夫人也皱起眉头,“害云飞的另有其人?”
“其人自然有,但她也干净不到哪儿去。”墨紫幽冷笑了一声,“伯母别忘了,调走花园中下人是她,否则那暗害云飞的人怎会如此方拿下手。”
“难道是云天?”封夫人的声音有些冷。
“不该是他,”墨紫幽摇了摇头“云飞于大哥哥无碍,无缘无故他为何要害云飞。这不像他会做的事。”
墨云天继承了墨越青的功利性子,一心只想往上爬。况且他下个月就要参加会试,前世他可是中了探花的,只要他不行差踏错,在仕途上有墨越青为他铺路,以后必定一帆风顺。但若现在背上残害亲弟的骂名,他的一生前程可就全毁了。他怎会行此不智之举。
且,他又是元配嫡子,墨府将来自然是他当家,墨云飞如今才十一岁,墨越青一向都更看重他,冷待墨云飞。墨云飞根本不能与他争什么,他又何必费事来对付墨云飞?
“但能让蒋兰青甘愿胡乱认罪也要包庇的,除了他,我再想不到别人了。”封夫人摇头道。
“无妨,且看着吧,总会知道真相的。”墨紫幽淡淡道,“如今伯母既然重新掌家,可要好好当这个主母。”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自是不会再像从前一样软弱,反害了自己的孩子。”封夫人又看了墨云飞一眼,叹了口气,“今儿,老太太向我提了花朝宴之事。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