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1 / 2)

笼雀(双重生) 魇月 2199 字 4天前

众人都是一惊,楚玄站在混乱的人群中只觉得有一股大力猛地向自己撞来,突然相王竟是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然后便是身体轰然倒地的闷响。

就在这一刻,梅园里的灯火再次燃起,众人吃惊地看见相王瞪大了双眼,心口插了一柄匕首倒在皇上身后,那柄匕首的柄上血迹斑斑,在相王的左臂上还被划了一刀。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第二更。。。。otz。。。。卡出来了,这段卡过应该就顺利到完结了吧。。。。。原定的情节男女主太没存在感了,特别是男主。。忍不住就想要改动。。。打我吧。。。。。。

第183章

“王爷!”

在众人反应过来前,一旁的刘长史已悲痛欲绝地嘶喊了一声扑到了相王身上, 伸手握住了相王鲜血淋漓的手掌, 又用沾满鲜血的手去试相王鼻息, 然后愤怒地转头看向楚玄, 高声质问道, “成王殿下!你为何要杀死我家王爷!”

众人瞬间便想到方才黑暗混乱中相王高声喊的那一句, 顿时全都转头看向正站在离相王不远之处的楚玄。楚玄负手而立,正垂眸静静地看着被刘长史抱着怀中的相王的尸体,又抬眸对上刘长史的视线。四周临时应急燃起的火把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 夜风袭来,火光明明灭灭间,刘长史莫名就从楚玄那双冷冷的眼中看见了一种嘲讽。他听见楚玄淡淡发问,“我为何要杀二哥?”

“因为方才黑暗混乱时,你意图对皇上不轨,我家王爷出手阻拦你,才会被你杀死!”刘长史咬牙切齿地转头看向皇上,“皇上, 你要为我家王爷报仇血恨啊!”

皇上沉默地看着楚玄,等待楚玄的回答,他的脸上被方才挂在绿萼上的那盏走马灯炸裂时的碎片划出了几道血痕,让他那张沉冷的脸越发显得阴郁。夜风中飘散着淡淡的梅香与浓浓的火药味,方才那些琉璃宫灯会接连炸烈自然不是意外,分明就是有人在灯中蜡烛里动了手脚。

“父皇,你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言吧, ”楚玄迎着皇上的视线,淡淡道,“儿臣无缘无故为何要刺杀父皇?再则,这等事有几个人会傻得自己当众动手?”

皇上自然不会轻信刘长史之言,换作是他也不会行出这等有勇无谋之事。若是楚玄当真成功行刺他又能如何?楚玄立刻便会被当场诛杀。有能在这么多盏宫灯之中动手脚却不被发觉的本事之人,又怎会傻到如此?

只是适才相王为何喊了那么一声?

“因为成王你一直为了当年苏家一事怨恨皇上!”刘长史放下相王尸体,伸手从相王怀中掏出一张染血的泛黄信纸,膝行至皇上面前双手呈上,悲声道,“皇上,这封信是相王几日前拜访成王府时,在成王书房之中发现的。这是九年前被诛逆犯苏暮言写给成王的信,信上说成王和苏家一直与西狼有所勾结,九年前西狼大旱时,他们还曾帮助西狼人私运粮食。苏暮言在信中让成王保持与西狼的联系,一定要为苏家人报仇!”

众人听到此处,全都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楚玄。刘长史继续痛声道,“我家王爷顾念兄弟情谊本正犹豫着该如何向皇上禀报,谁知成王狼子野心,居然会在今夜向皇上行凶!”

皇上冷看楚玄一眼,伸手接过那封信,越看脸色越沉。刘长史已得意洋洋地转头看向楚玄,指着相王心口的匕首那沾满了血迹的柄,胸有成竹地道,“成王,这刀柄上血迹斑斑,行凶之人双手必定沾了血迹,你敢不敢将你藏在身后的双手亮出来!”

皇上将目光从那张泛黄的信上移向楚玄,冷冷逼视着他,众人的目光也全都盯在楚玄身上,盯在他藏在身后拢着双手的袖子上——

揽月台上,萧贵妃以手掩口,看着梅园中情形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难道娘娘在听从宁国公府的吩咐之前,从来不曾仔细想过到底为何?”墨紫幽淡淡道,“九年前在六济山,娘娘就从未想过那一切当真就是场巧合?去年全祖清一案,娘娘当真相信是他自己起意指使人打伤的你?全祖清可一直都是宁国公府安插在宫中的人——”

“你别说了!”萧贵妃打断道,“你要知道,这世间有些事不能深想,也不敢细想!”她转头看着墨紫幽在月色中越发清亮的眸子,道,“就如同我从来没有问过,我生母到底是如何死的!”

宁国公夫人擅妒,故而宁国公膝下庶出子女只有她一人。而宁国公常年戌边在外,他留在府中的妾室包括她的生母在内都因一些不明不白的原因相继死去,却从未有人追究过。

也从来无人知晓,九年前她在六济山上出事之后,一回宁国公府便被关入柴房,无人来看她一眼,问她一句。若非皇上后来居然纳她入宫为妃,她大约便会是无声无息死在宁国公府里的幽魂间的一个。

能兼具六艺成为金陵绝色第二的女子又怎会当真单纯至此?只是她自小就品尝过在夹缝间勉力求存的滋味,她一向都知道若要生存下去,有些事便不能深想,也不敢细想。她知道自己是懦弱的,就如同九年前她为了求存入宫为妃而没有一死了之全了皇上和楚玄的颜面。

她所求其实一直很简单,那便是简简单单地活着,不想牵涉太多,也不想知道太多。

“可有些事假装不知道,假装看不到,并不代表不曾发生过,不曾存在过。”墨紫幽长长地叹了口气,抬眼看向梅园,“娘娘,你想不想听一个被掩埋了九年的故事?”

梅园里,楚玄扫了满脸怀疑地盯着他的众人一眼,似讥似嘲地笑了一声,慢腾腾地将藏在背后的双手举至身前,朱红色的广袖滑落至肘间,那双露出来的手干干净净,半点血迹也无。

“怎么可能!”刘长史脸色骤变,却听人群里有人轻轻笑了一声,“你说双手沾血,莫不是在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