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养的好儿子,大哥,你怎么说?”胡老二脸色都已经阴沉的像是墨汁一样,他当然不觉得胡行一是在问问题,这分明就是在讥讽他自己是贪生怕死之辈。
“我?”胡老大斩钉截铁道:“若是用我的命能够换得胡家平安,牺牲又有何妨?”
胡老二怒极反笑,转头冷声道:“听到了吧,你老爹的答案同样就是做叔叔的回答,还有,我胡氏每一名子弟都必然是这个答案。”
“没错,我们都是这个答案。”胡赤等人恨恨的盯着胡行一,眼神中的不善傻子都能看的出来。
“如此,行一清楚了。”胡行一将众人的表情和言语牢牢的记在心底,就仿佛是身上“藕断丝连”的镣锁,终于被彻底斩断,面具下的是一张解脱而冰冷的面孔。
“张神弄鬼。”胡老二轻声骂了一句,带着一众面色不善的子弟和仆人骂骂咧咧的离开。
“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胡老大转身朝着内屋走去,胡行一抬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面具下是一张谁也看不见的脸。
。。。。。。
深夜。
胡氏一族的祭堂外,两名护卫守在门口,轻声的交谈着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丝毫没有警惕之心。
祭堂是拜祭祖先的地方,平日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来,里面也都是灵碑之类的东西,象征的意义大于其自身的价值,所以,守卫也可算是某种形式主义而已,最多的作用就是防止一些迷路的猫狗乱窜进去。
然而,今天的祭堂外的走廊处,似乎多了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在悄然的靠近中。
胡居仁屏息凝神,轻轻的擦拭掉额头上的汗水,眼神快速的扫过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出现,才慢慢的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沿着走廊悄声慢步的朝着祭堂走去。
这是他仔细敲定的地方,毕竟,同族相残无论什么情况都是大罪,必须要做的足够隐秘才好,而无人问津的祭堂显然是一处最好的场所。
在这里杀了人,运气好的话,一两天内族里都未必有人能够发觉到。
胡居仁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相信那种鬼话,可是,明明自己不愿意去相信,那番话却一直像是毒蛇一样萦绕在自己的心头,让他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过去。
“三爷!”
两名守卫察觉到有人靠近,待看清是胡居仁后瞬间就又没了警惕,低头礼道,根本没有看见胡居仁背负的右手后面倒提着一柄怪剑。
“啊,我进去祭拜一下。”
胡居仁点头,右手从身后忽然一抽,一抹白线滑过其中一人的喉咙,然后在另一人惊骇欲绝的眼神中,剑身掉转一剑便贯穿对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