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第01章 淫魔重出

刑事侦查总局,重案支援部。

尽管每次走进老领导吴国庆的办公室,顾菲菲多少都会有一些心理准备,但当她大致浏览过本次案件的卷宗后,还是被深深地震慑住了——10位女性同胞被剥夺了生命,以最残忍最屈辱的方式!

一、受害人:赵琳,女,22岁;死亡时间:1988年5月26日下午5时许;案发地点:冶矿市向阳区永丰街177-2号受害人住所;现场勘验显示:受害人颈部被切开,上衣被推至双乳之上,下身赤裸,上身共有刀伤29处,现场提取到凶手指纹。

二、受害人:白月,女,19岁;死亡时间:1994年7月27日下午3时许;案发地点:冶矿市向阳区人民路冶矿市供电局员工宿舍;现场勘验显示:受害人颈部被切开,上身共有刀伤32处,现场提取到凶手指纹。

三、受害人:孙萌,女,29岁;死亡时间:1998年1月13日下午5时30分许;案发地点:冶矿市向阳区胜利街88-7号受害人住所;现场勘验显示:受害人颈部被切开,全身赤裸,上身共有刀伤18处,尸体于受害三天后被发现,双耳及头顶部有13cmx14cm的皮肉缺失,现场没有提取到任何属于凶手的物证!

四、受害人:黄依婷,女,27岁;死亡时间:1998年1月19日下午5时40分许;案发地点:冶矿市向阳区水川路9号受害人住所;现场勘验显示:受害人颈部被刺割,上衣被推至双乳之上,裤子被扒至膝盖处,上身共有刀伤7处,左乳头及背部有30cmx24cm的皮肉缺失,现场没有提取到任何属于凶手的物证!

五、受害人:田甜,女,9岁;死亡时间:1998年7月30日下午6时许;案发地点:冶矿市向阳区人民路冶矿供电局计量所大楼受害人住所;现场勘验显示:受害人在住所衣柜中被发现,颈部系有皮带,下身赤裸,阴部被撕裂并检测出精子,现场提取到凶手指纹。

六、受害人:吴慧敏,女,24岁;死亡时间:1998年11月30日11时许;案发地点:冶矿市向阳区东山路59-6-6号受害人住所;现场勘验显示:受害人颈部被切开,上身有24处刀伤,下身赤裸,双乳、双手及阴部缺失,现场提取到凶手指纹。

七、受害人:常明明,女,28岁;死亡时间:2001年5月22日9时许;案发地点:冶矿市向阳区水川路28-2-12号受害人住所;现场勘验显示:受害人颈部以及上身有锐器伤18处,受害人遭到强奸,现场提取到精液和指纹。

八、受害人:周洋,女,25岁;死亡时间:2002年2月9日下午1时许;案发地点:冶矿市向阳区人民路回春宾馆三楼长包房;现场勘验显示:受害人颈部被切开,上衣被推至双乳之上,下身赤裸,遭到强奸,现场提取到精液。

九、受害人:钟金珠,女,47岁;死亡时间:本年度1月20日上午10时许;案发地点:冶矿市富平区长征路254-2-202号受害人住所;现场勘验显示:受害人颈部被切开,上衣被推至双乳之上,下身赤裸,上身共有刀伤29处,没有提取到任何属于凶手的物证!

十、受害人:刘英,女,42岁;死亡时间:本年度3月4日上午9时30分许;案发地点:冶矿市富平区三禾路冶矿煤电厂家属楼199-3-1号受害人住所;现场勘验显示:受害人颈部被切开,颈部系有红布条,上衣被推至双乳之上,下身赤裸,上身共有刀伤48处,现场采集到属于凶手的毛发!

法证鉴定显示:

第一起“88·5·26”、第二起“94·7·27”、第五起“98·7·30”、第六起“98·11·30”、第七起“01·5·22”案件,现场提取到的各指纹交叉认定同一。

第五起“98·7·30”、第七起“01·5·22”、第八起“02·2·9”、第十起本年“3·4”案件,受害人留在现场的物证,经dna检测认定同一。

第三起“98·1·13”、第四起“98·1·19”、第九起本年“1·20”案件,作案手段与上述案件基本相同,且刀伤创口特征与上述案件的凶器吻合。

各项技术勘查鉴定表明,以上案件系同一人所为,定性为“性变态连环杀人案件”!

看罢卷宗,顾菲菲抬起头,发现吴国庆眼眶微红,表情略显不自然,她纳闷了一下,豁然明白过来,试探着问:“吴老师,这些案子您应该也参与过吧?”

“是。这些案子从地方到总局前前后后追踪了十几年,却始终连凶手的影子也未摸到。”吴老师缓缓点头,语气多少有些尴尬,顿了一下,接着说,“那时候最让我们感到挫败的是,根本不知道凶手什么时候会停止作案,于是经过研究,我们认为应该采取适当的手段,告诫民众出行时要提高警惕以减少伤害;同时也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指认出他们周围可疑的人,最大限度地对凶手形成心理威慑。大概在2004年12月中旬,我们通过当地媒体,简要公布了案情,并悬赏重金鼓励民众提供线索。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法子真的有效,虽然此后有价值的线索寥寥无几,凶手却消失了。”吴国庆又停住话头,叹了口气道:“咱们搞刑侦的都清楚,从犯罪心理的角度来说,这种人是停不下来的,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度想当然地认为凶手已经患病或者因意外离世了,可没想到他这么突然地又冒出来,还接连杀了两个人,真是太让人难以想象了!”

“嗯,确实比较罕见,连环杀手很少会在作案顶峰时期偃旗息鼓,时隔这么多年又重新作案的。”顾菲菲脸上泛起些许疑惑,“但是关于并案调查我还是有些疑问:第九起案件,也就是本年度首起作案,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物证,只凭犯罪手法和刀创便认定同一是不是太草率了?创口相同只能表明凶手用的是‘同一类凶器’,而且我也注意到犯罪的手法,与‘88·5·26’案几乎一模一样,这非常像一起模仿作案。”

“不,这恰恰反映了,凶手在宣布他的回归!”吴国庆连着摇了两下头说,“你也看到了,凶手每次作案几乎都会用刀残毁受害人尸体,我们当年认为那对他来说可能是一个发泄某种情绪的渠道,是他非常看重的,每一刀应该都会有很深刻的记忆,所以在向社会通报案情时,我们故意把刀伤次数搞错,冀望他会因此通过某种方式反驳我们,从而露出破绽。”

“也就是说刀伤数其实是一个隐性证据,只有真正的凶手和咱们警察才知晓!”顾菲菲多少有些不甘,沉吟了一下说,“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韩老师再研究一下!”

“那也好,不过毕竟行为科学分析只是一个辅助手段,要记着,办案最终还是要跟着证据走。”吴国庆盯着顾菲菲嘱咐道。

“我明白!”顾菲菲慎重地点点头,安静了一会儿,稍微扬了扬声音说,“对了,小杜找我报到了,缠着非要上案子,您看行吗?”

“他心理辅导结束了?”吴国庆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