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你是谁?”少年稍稍拉开距离,摸索着把手移到身下男人的脸上,“你是真的,还是梦里的那个人?”

黑暗和剧烈的心跳让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这欲望太真实又太虚幻,他有些懵。

想去触摸那人面容的手被温柔地握住,没能如愿以偿。那只手的指尖轻轻搔过掌心,酥麻的战栗一直传递到狂跳的心脏,让少年有一瞬的失神。

下一秒,那只手忽然发力,乔冉煦一个不慎被男子拉进怀中钳制住,再一滚,自己就侧过身,一副温热的胸膛紧接着贴上后背。双手都被人缚住,危险的意识突然萌发,乔冉煦挣扎起来。

“嘘……别动。”贴在耳边的唇翕合间吐出暧昧的气息,男人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说不出的磁性,“我来教你。”

尽管刻意压低了,乔冉煦敏感的听力依旧听出些熟悉的调调,正思索着在哪里听过,一只手就灵活地钻进睡裤,覆上里面的挺立,激烈的触感冲破理智,他倒吸一口凉气。

“你……哈……”在男人熟练的动作下,少年难耐地弓起身子,带着薄茧的指腹刮过那片敏感的皮肤,引起可怕而刺激的收缩,膨胀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快感在逐步累积,艰难却有节奏地攀登着,等待着喷薄而出的那一刻。

两人紧贴的身体在空调房里出了汗,粘腻成一片,根本分不清是谁的汗水。在最后即将到达顶峰的一刻,那只手却忽然停止了动作,乔冉煦额角爆出青筋,直接抛弃了十六年的涵养,破天荒飙出一句,“艹。”

哎呦喂?徐泗惊讶挑眉,原来乖宝宝也有这么有个性的一面?隐藏的够深啊!差点以为你是个没牙的小狼崽……这么想着,他故意惩罚性地重重压了压前端,立刻换来乔冉煦一声低吼。

乔冉煦此刻可以说是非常憋屈了,可是过度的自尊心让他即使极端渴望释放,也不肯说一句请求的话,他绷紧了全身肌肉,闭着眼睛喘息。

握着他的那只手撤走的一瞬,心底涌出一股奇异的失落感。没等他做出反应,几秒后,那只手又卷土重来。只是这次,那只手是带着自己的手,一起握了上来。

乔冉煦:“……”

手把手教人打飞机的徐泗内心也很崩溃,无奈孩子蠢,真是操碎了心。

意识到对方意图的乔冉煦,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很羞耻,毕竟这是人最隐私的部位。而这种行为仿佛打开了陌生世界隐秘的一角,他有些慌乱,却又夹带着些来自心底深处的兴奋。

这股兴奋引领着他抛却羞耻,彻底地释放出来,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带着点解脱的意味。高潮褪去后,身体有些脱力,紧绷的神经在瞬间松懈后也有些疲乏,等他闭眼回顾并体味完整个过程后,总算重拾回一些理智。

然后他发现了一件事,刚刚还躺在他身后喘息的男人不见了,像是突然出现一样,现在又突然蒸发。

乔冉煦连忙起身,摸索着下床,趿拉着拖鞋围着公寓转了一圈。没有,完全没有人的踪影,门是反锁的,不可能会有陌生人闯进来,而且闯进来只为给他……

晃了晃沉重的脑袋,乔冉煦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发烧了,烧糊涂了,把梦当成了现实,真是可笑。

洗了个澡,再次摔回床上,卧室里还残留着那股特殊的气味,提醒着他那场比真实还真的梦。

“喵。”阿光踩着轻盈的猫步跳上床,在他身边躺下。

乔冉煦把它抱进怀里,“阿光,猫会做梦吗?”

徐泗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劳资真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典范,直接梦里教学,这逼格,简直不能更高尚。

“你今天好安静,都不说话。”乔冉煦揉了揉他的头,感慨一声,平时习惯了阿光叽叽喳喳,一下子这么温顺,有点不大习惯。

徐泗舔舔他的手,我这还不是怕你把我认出来,大家都尴尬……谁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柔软的猫毛有种安神的效果,把乔冉煦渐渐重新扔回混沌的梦里。

你到底是谁呢?他对着黑夜问出一句,没有人回答他。

第52章 这回都不是人了8

生物钟精确到一秒钟的乔冉煦, 破天荒地睡到了中午。这期间, 徐泗跳上跳下近十次, 左嗅嗅右闻闻,每过半个小时就去从头到脚巡视一遍, 怕铲屎官就这么睡死过去。

乔冉煦罕见地睡得特别沉, 橘猫那么重的吨位,每次跃上床,带来的几乎都是天崩地裂般的震感, 再加上徐泗不安分地凑到跟前, 猫胡须贴着脸扫来扫去。面对这样的挑衅, 乔冉煦只是微微侧一下脸躲开,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一颤,随即又平静下来, 像是八百年没有睡过一趟好觉的旅人,一旦逮着契机就贪心地睡他个天昏地暗。

难不成是昨晚累着他了?不是吧?打个飞机而已啊大哥……

徐泗一撅屁股, 立着尾巴在挺尸状的乔冉煦身上闲庭信步, 肉垫托着橘猫身体的重量一踩一个闷哼,就他这么胡为非为地捣乱, 都没能把花样睡美男吵醒。最后,走两步就气喘的徐泗运动过度,无奈地停下, 蹲在那副起起伏伏的胸膛上,认真思考着是不是该像白马王子一样给睡美男一个苏醒的吻。

徐泗的中二病发作起来向来不分时期不分场合,完全看心情, 说犯就犯。于是,徐·幼稚鬼·心机boy·中二·泗一屁股坐在了睡美男俊俏的小脸上,四肢一伸展,直接趴下,柔软的肚皮化成一滩水,死死地堵住乔冉煦的口鼻。

乔冉煦睡着睡着,窒息感突然像座天外飞山,重重地劈头压下来,压得他喘不过气,勉力一张嘴,舌尖碰到一团毛。

乔冉煦:“……”

“阿光,你想把我闷死吗?”他一手提溜起在他面上作威作福的某猫,呸了两声,把不小心漏进嘴里的猫毛呸出来。

徐泗在空中蹬蹬腿,一脸无辜,捧着饿扁到坠下来的肚子:“都中午了,我好饿……”

乔冉煦失笑,重重地撸了一把猫,放下他,摸索着起身,“中午了?抱歉,我睡过头了。”

徐泗舔舔鼻子,漫不经心地问,“昨晚没睡好吗?”

乔冉煦趿拉着拖鞋一边挠头一边往外走的身形明显一顿,个把月没理的头发被他扒拉两下,凌乱地竖起一撮,看上去有些滑稽,面上闪过一丝局促,他忽然结巴了,“唔……没,睡得挺好的。”

“那就好,”徐泗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眼里闪着揶揄,“那估计就是你昨晚干了什么事,把自己累到了。”

话音刚落,砰一声巨响,乔冉煦就撞在了卧室门框上,徐泗舔毛的舌头还没缩回去,就这么伸着舌头,眼睁睁地看着某人吃痛地弯下腰,捂着额头半天直不起身,眼眶都红了一圈。

“你……你没事吧?”徐泗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居然失手估量错了距离直接怼门框上了。始作俑者有些内疚,连忙跳到跟前,仰着脸关切地询问,“快快快,让我看一下,是不是肿了?”

乔冉煦顾不得脑门上红了一块,腾地又站起身,语速极快地道:“没有我没事我先去洗漱。”

说完,就落荒而逃,把自己锁进了卫生间。

徐泗:“……”小屁孩儿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

“小……煦……煦……你已经在里面待好久了,便秘也该出来了,我尿急啊!”徐泗后腿交叉,前肢趴在卫生间的玻璃门上,扯着嗓子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