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福宝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他，“那你当时……就在洗澡吗？”龙霄又是低低地笑了，那笑像是从胸腔里发出，动人心弦，“嗯，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跑过来的，当初我住在偏殿，那地方基本上不会有人来，可你偏偏就过来了。丫头，你说，这是不是命里注定的缘分？”

福宝伸手轻掐了他一把，鼓了鼓小腮帮说：“别贫嘴，你只要继续说就可以了。”

“我记得你当时还被我吓了一跳，叫得好大声。还好附近都没人，不然别人还以为死人了。”龙霄笑着捏捏她肉乎乎的脸蛋。

“我为什么会被你吓一跳？”

“一个原因当然是因为我在洗澡，而另一个原因，是你看到了我身上的伤痕。”

“……”福宝噎住，伤痕？

心，顿时没来由地一阵泛疼。

龙霄扯了扯嘴角，笑容变得有些自嘲和苦涩，“那伤痕太多了，全身都是，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更别说你一个才几岁的小姑娘了。”

“是太子他们打的吗？”福宝放轻了声音。

“是，他是整个王宫的宠儿，我看到他只能卑躬屈膝，还得隐藏自己的实力，不能表现出比他厉害半分。他一不高兴，就会拿我来出气。在他眼里，我估计连条狗都不如。”

龙霄垂下眸子，眼底掩饰不住的狠戾和恨意，“你见到我的那天，我不过是从他眼前路过，他让我跪下向他磕头，我没有照做，他就让人把我抓起来，狠狠地抽了一顿，鞭子都打断了。我浑身是血，只能去清洗干净，没想到会遇到你。”

“那……你父母呢？他们知不知道你被欺负，没有管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