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获得自由,秦戈就一把把媳妇搂进了怀里,用力的抱着,仿佛要把吴桐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吴桐感觉自己被勒的都要呼吸困难了,却丝毫没有挣扎,反而配合着秦戈的动作主动贴近对方。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拥抱着,周围一圈人看着,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打扰。
就这样,仿佛过了很久很久,秦戈终于找回了语言功能,但是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媳妇,你没事?”
“老公,我没事,飞飞也没事。”吴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和。
“你没事?”
“我没事!”
围观的安保团这才集体松了一口气,刚刚真是要吓死了,如果秦老大再不恢复理智,那么他们就只能动用非常手段了。可是他们又都不愿意伤害秦老大的,幸好,幸好清醒过来了。
一直关注着秦戈这边情况的哨子,见老大终于清醒过来了,放下心来的同时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飞飞,这一看差点没把他吓死,不知道什么时候飞飞居然昏过去了,他一模飞飞的额头,热的烫手。
“嫂子,飞飞昏过去了。”哨子惊慌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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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吴桐和秦戈焦急的等在病房外,只能隔着门上的小窗户往里瞅几眼,见许多医生护士来来回回的忙碌着,也不知道飞飞到底怎么样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吴桐急红了眼眶,“明明没有撞到的,飞飞为什么会昏倒,老公,飞飞会没事吧。”
“别怕,不会有事的。”可能是因为刚刚发过病,现在的秦戈虽然也很焦急,但是看起来比吴桐镇静一下。
“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该带他去骑自行车。”吴桐自责道。
“不会有事的。”秦戈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在安慰吴桐的同时也在安慰着自己。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好好的飞飞怎么生病了。”听到消息的秦家众人这才赶到医院,秦母一见着两人就焦急的询问起来。
“妈,爸,秦淮。”两人打招呼。
“飞飞怎么样了?”秦父问道。
“大夫还没有出来。”秦戈这话刚说完,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儿科主任付医生走了出来。
“大夫,飞飞怎么样了?”吴桐迫不及待的问道。
“家属先不要激动。”付医生从护士手里拿过病历说道,“孩子是因为惊吓过度而造成的突发性高烧。”
“惊吓过度?”还不知道具体情况的秦母三人疑惑的对视一眼。
“那……那他还有没有别的伤?”吴桐焦急道,“我……我抱着他躲开的时候太匆忙了,我不知道有没有撞到什么地方。”
“没有别的伤。”付医生又说道,“不过孩子还小,高烧也很危险,我已经用了药。今天晚上你们在医院守着,如果明天能退烧的话,就算脱离危险期了。”
“我们知道了,谢谢医生。”吴桐感激道。
付医生点了点头转身忙去了。
众人站在小小的病房里,见飞飞小小的脸上毫无血色,即使睡着了也皱着眉头,吴桐心疼的不得了,但是除了看着又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她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小源生病的时候。
“到底怎么弄成这样的?”虽然飞飞不是她的亲孙子,但是飞飞的到来拯救了秦戈,又在秦家养了两年,秦母早已经把飞飞当成亲孙子了,如今见飞飞这么可怜的躺在这里,也是心疼的不行。
“我们出去说。”秦戈瞅了一眼病床上的飞飞,带着父母和弟弟重新回到了走廊里。
秦戈刚组织好语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一对夫妻模样的中年人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来人正是任佳琪的父母,原来任佳琪也被送到这家医院。
“秦总,秦夫人,居然你们都在,那么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任佳琪的母亲满脸的愤怒,盯着秦戈的眼神恨不得把秦戈千刀万剐一般。
“任太太,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秦母诧异道。
“你问问你的好儿子。”任太太猩红的指甲指着秦戈喊道,“她差点杀了我女儿。”
“任太太,话可不能乱说。”秦母一听对方的指责,脸色顿时也不好了。
“任总,尊夫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秦父听对方竟然指责秦戈意图杀人,脸色也很是难看。
“琪琪差点被秦戈掐死,现在人还躺在病房里呢。”刚刚看到自己女儿的惨样,任总也是怒火中烧。
秦淮听到这里,隐约猜到可能是自家大哥又发病了,于是有些着急的问道:“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秦戈虽然恢复了理智,但是下午那一瞬间,以为媳妇和飞飞出事的那股恐惧感依然清晰的萦绕在秦戈的心头。秦戈胸中的戾气还没有完全压下去呢,对方居然还找上门了。
“你们还敢过来质问我?飞飞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信不信我连送医院的机会都不留给她。”秦戈冷冷的说道。
“你说什么?”任太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这是恐吓,我要报警。”
“报啊,我还想报警呢,她差点撞到吴桐和飞飞的账我还没算完呢。”
“你……你简直就是神经病。”任太太忍不住骂道。
“我是神经病啊!你倒是提醒我了,神经病杀人是不用坐牢的?”秦戈越说越恐怖。
“秦戈!!”秦父再也听不下去了,打断了秦戈的话之后望着任总说道,“这里是医院,我孙子也在病房里,具体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我也还不清楚,任总您看这样行吗,我们先让孩子们看病,回头再来讨论这件事情。”
“分明就是……”
“别说了。”任总阻止了任太太想要说出口的话,望向脸色同样不好的秦家众人说道,“好,等琪琪恢复了,我们再上秦家拜访。”
说完带着不甘心的任太太转身离开了。
“秦戈,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又发病了?”秦母小心翼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