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 / 2)

“父亲,难道你想谋逆吗?”陆录胆战心惊的问道,“父亲,郑国公是扶助太子失败被牵连,可是皇上……皇上他已经是皇上了啊!父亲,您这么做可对得起先皇?忠君爱国是臣子本分,谋逆之举,天下大乱,黎民遭殃,你这可是不义之举啊!”

“呵!”

陆泽重重的哼了一声,“自古以来,权力斗争只有成王败寇,从来没有公道正义。你身为陆家子孙为了个人私情,谋害自家亲妹,置陆家满门于不顾还不知错?”

“父亲你强词夺理!”陆录不服。

“你以为你现在有的选吗?”

原身和皇帝太后之间早就不死不休了,而陆家满族的人都和原身绑在一条绳上。

败,只有死路一条。

活,就只能赢。

陆泽冷冰冰的扫了他一眼,唤来陈管家让他把陆录带去北城门以罪人身份修城门。

“一边修一边好好反省反省,想一想,这天下黎民与皇位到底有何关联,别等着全族被灭才知道后悔。”

宫宴结束,玉雪梅伤痕累累的被玉侍郎带回了府衙,皇帝派了几个太医忙了大半夜才止住伤情。

玉侍郎看着玉雪梅躺在病床上那副奄奄一息却有倔强倨傲的样子恨不得立刻掐死她。

他一个小小的四品侍郎,本来摄政王和小皇帝之间的恩怨根本轮不到他战队。

他只需要兢兢业业本本分分的活着,活的够久,等摄政王和小皇帝之间分出胜负,他恪守职位几年就能凭借资历升官,到时候儿子也大了,扶助儿子登上官场,他们玉家就算在这个前途莫测的世道稳住了。

可是偏偏生了这么个逆女,一场大病醒来脑子就坏了。

不仅尊卑长幼不分,毫无礼义廉耻,大白天与男人厮混,尽行一些勾栏之事,现在还得罪了摄政王。

他们玉家被迫卷入了皇权斗争。

若是小皇帝赢了还好,若是输了,他们玉家恐怕……

而且照今天的局势来看,唯一能牵制住摄政王的太后似乎也不管用了……

玉侍郎左思右想,如今唯一破这僵局的方法就是玉雪梅死。

只有她死了,玉家才能从两座高山中全身而退。

玉侍郎悄无声息的从屋子里出来,交代了心腹几句话,没过多久,玉雪梅吃的药物就被替换成了其他的东西,这些东西对外伤毫无作用,如果是一般人恐怕不出三天就会伤重不治而亡。

但是玉雪梅是女主,又岂会这么容易死掉,生生的让她给熬了过来。

玉侍郎气的上了火,牙疼。

陆钥跪了一夜,高烧又烧了一天,卧病在床又是一天一夜,终于醒了过来。

她这一番经历清白被毁,跳湖自尽,又被陆泽责罚,跪了一夜,又伤又病,这一醒来缓了过来想起过往种种嘤嘤的哭了起来。

陆泽也没阻止她,他知道陆钥短短时间经历的太多了,需要发泄。

原身本就是个不苟言笑对外人冷冰冰,只对太后暖的一个人,陆泽自然不会崩人设过去软言安抚陆钥。

等陆钥哭够了,他方才问道,“想明白了?”

“父亲,我不懂。”

“不懂就多看书,养病的日子让芝兰芝碧到我书房去取书。”

陆泽说完就抬步离开,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下说道:“清白的事不用挂在心上,你是本王的女儿,如果有人嚼舌根子,割了舌头就是。”

“父亲~”

陆钥抽泣着,红着眼睛差点又哭了。

她的父亲虽然平时十分严厉,不近人情,可是事实上是真的关心爱护着她这个女儿的。

陆泽快步离开。

而陆录在北城修城墙,仅仅三天瘦了将近十斤。

修城墙的人除了少数雇佣的劳工,大部分都是罪人之身,脸上刻字,一世不得翻身。

对付这样的罪犯,看守的城门守军自然是动辄打骂,反正死了人也不会有人追究。

而这些罪犯有抢劫杀人的,也有官家子弟。

甚至与他同屋的还有他幼年时的师长,荀域。

荀域年岁大了,又长期只吃清如水的粥和干的咽不下去的馒头,一直在咳嗽,显然命不久矣。

荀域没有犯罪,犯罪的是他在朝中的远房亲戚,那人因贪污渎职被判充军,荀域在牵连之列。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就是周朝的律法。

是先祖定下的律法。

陆录终于明白了,可是他没有途径联络陆泽,只能继续忍受风吹日晒鞭打折磨之苦。

而另一边,陆泽则开始享受起了身为权臣的一切。

摄政王府内,歌舞升平,陆泽躺在软卧之上,有美人助兴,有美酒相伴,好生惬意。

皇宫内,太后听到了摄政王府夜夜笙歌的消息,沉默了许久,湿了眼眶。

从小跟在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芙蓉安慰道:“娘娘,您别伤心,摄政王这是在和你置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