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枪声让所有人不敢动。
陆泽厉声吩咐道:“把两个人绑了。”
原身救过副官的命,他百分百忠于原身,身为军人只执行不询问,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带人把陆老大和陆老二绑了。
“爸!”陆老大大声的叫着,“是老二先挑衅,你绑我干什么?”
陆泽直接开了一枪,子弹从陆老大的耳朵旁穿过,脑仁一阵难受。
陆老大噤了声,陆老二勾起半边嘴角笑了一下,然后温顺的被士兵压着走。
来到了演练场,陆泽指着旁边的高大的木架子说道:“两个都吊起来。”
烈日当空,只是站着都全身冒汗,更何况吊起来。
很快,两个人双手被绑吊在了半空中。
“爸,我和大哥就是手痒,过两招闹的动静了大了些,你别生气。”陆老二嬉皮笑脸的说着。
“叫我大帅。”
陆泽沉声说道,脸上的表情宛如黑面罗刹。
“爸?”
砰!
又是一枪,子弹擦破了陆老二的耳朵。
陆泽再一次平静的说道:“叫我大帅。”
陆老二一阵耳鸣,陆老大刚要张口,看见陆泽凛冽的眼神,咽了两口两大口唾沫改口道:“大帅,你罚我们总的有个理由啊!”
人称上的变化会带给人心理上不同的暗示。
当叫陆泽爸的时候,陆老大也好陆老二也好会自然而然的把陆泽当父亲,做儿子对父亲任性那是天经地义的。
可是当叫陆泽大帅的时候,陆老大就会不由自主的对大帅这个职位产生距离感,语气中也会带上更多的尊敬。
就如同他现在将自己放在属下这个位置上的心态。
陆泽很满意他语气中的敬畏,沉声说道:“谁先动的手?”
陆老大看了看陆老二,陆老二又看了看陆老大,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是他。”
“很好,很齐心。那就一起吊着吧!”陆泽一边说着一边作势离开。
“大帅!”两个人再次大喊。
陆泽止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为什么打架?”
两兄弟一起又沉默了。
他们了解陆泽的脾气,又急又冲又护短,认为女人都是玩物,登不得大雅之堂。
如果让这样的父亲知道他们是为了争夺谁陪乔桥去乡间义诊打架,他们是父亲的儿子,父亲肯定不会怪罪他们,那么倒霉的就只能是乔桥一个人。
乔桥的父母双亡,一个孤女在大帅府里生活,父亲又根本不重视,日子过的本来就艰难,时常会受委屈,本身就很可怜了,如果父亲再怪罪于乔桥,那……后果不堪设想……
两个人都不愿意说就只能沉默。
就在僵持的时候,穿着衣久蓝学生服的乔桥焦急的跑了过来,她素白的脸上全是晶莹的汗珠,肌肤白的没有一丝瑕疵,一双眼睛又大又有神,腰身纤细,如同清晨的百合花。
她一跑过来就在陆泽面前跪下,“大帅,一切的错都是乔桥的错,大哥二哥只是担心我去乡下义诊,那里鱼龙混杂不安全,想要陪我去。您要罚就罚我吧,千万不要惩罚两位哥哥!”
“所以……”过了许久,陆泽缓慢的开口,“他们两个是因为你打架。”
“不,不是!”陆老大立刻吼道,“不是因为乔桥,你别迁怒乔桥。”
陆泽挑眉,这语气仿佛他是那童话故事里的大灰狼,而乔桥就是楚楚可怜的小白兔。
陆老大只是一个莽夫,只会胡咧咧说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
而陆老二心眼比较多,也比较会找借口,他说道:“大帅,我和大哥打架是因为上次大哥毙了我的白驹,我找个借口发泄而已。”
“不!二哥,你不用替我承担罪责。”乔桥眼含泪珠,柔弱且坚强的看着陆泽,“大帅,一切过错因我而起,请你千万不要责怪两位哥哥,他们只是因为疼爱我这个妹妹才会大打出手。
大帅也曾为人兄长,更是大哥二哥的父亲,乔桥相信您一定比一介弱女子更懂什么是亲情。圣人有云,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乔桥知道大帅府有规定,但是法理不外乎人情,请大帅体谅。”
“你在胡咧咧些啥?娘希匹的,老子一句都没听懂。”
陆泽一句话就把乔桥打蒙了。
“你一个小女子,不再闺房里绣花,跑到老子面前来胡咧咧了一通,给老子说人话,否则本大帅毙了你!”
原身本来就是兵痞,大老粗一个,不通文墨,斗大的字就认识自己的名字。
但是原身好面子啊,觉得自己身为大帅了,绝不能让人看了笑话,尤其是那帮唧唧歪歪的读书人。
所以原身喜欢装,虽然闹出过笑话,但是没人敢笑到原身面前,原身就继续装。
皇帝的新衣,只要原身不拆穿,谁敢拆穿?
所以前世的时候,每一次乔桥摆出圣人之言的一系列大道理总能说的原身一愣一愣的,加上她身份特殊又因为救助贫困百姓,在民间有一定声望,所以原身总是怕有损自己在老百姓中的威名,假装听懂了一退再退。
可是陆泽不在乎啊。
俗话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甭管乔桥她有理没理,反正,娘希匹的,他这个大老粗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