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1 / 2)

“嗯。”杨元元乖巧的点点头,又和陆父说了几句话,接过陆泽手里的菜转身上楼了。

陆父说道:“咱们回家吧,你哥哥今天也在家,项目做完了,早上的飞机,估摸着现在已经到家了。”

杨元元走了,陆泽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家里应该没人欢迎我吧?”

“胡说什么呢?”陆父尴尬的笑了笑,“你大哥还是很想你的,你妈也知道自己上次误会你了,都是一家人,没有过不去的,走吧,回去吃饭吧。”

陆父拉了拉陆泽,把他拉到门口停的车旁边,“对了,我让你小凤每周给你的钱还够用吗?听小区的人说你去旅游了,钱应该花光了吧?”

“钱我没要。”陆泽淡淡的说道。

陆父愣了愣,“没要?”

“行了,一次性解决吧。”陆泽上了车,陆父一边发动车一边问道:“你没要是什么意思?”

“钱,我没收。”

陆父沉默的看向前方。

他每周让小凤带五百给小泽做生活费,如果小泽没收,小凤也没把钱还给他,那么钱去哪里了?

陆父的心沉了沉。

他是在难以相信小凤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竟然会把钱私吞了。

她就那么见不得她哥好吗?

陆父一路上想找话题,却愣是找不到。

就这么尴尬着,两人回到了家。

客厅内,陆母在厨房做饭,大哥陆峰和陆凤一边说笑着一边看电视。

陆泽一走进来,陆凤脸就冷了,陆峰抬头看向陆泽,他和陆泽有半年多没见面,骤然听到陆泽是今年的理科状元反应了好久才接受这个结论。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弟弟平常就是个炮仗,很爱顶嘴。

每天都想着玩,爸妈早就放弃他了。

可是没想到,这样的陆泽竟然还是个天才。

陆峰笑了笑,“小泽,回来了。”

陆凤冷冷的哼了一声,“你现在高兴了?爸妈把你赶出去,现在又把你风风光光的迎回来?”

陆泽挑了挑眉,开口道:“爸刚才问我他每个月给我的五百块钱去哪里了。”

陆父失望的看向陆凤,到底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舍不得责骂,只能摇摇头走了。

陆凤咬牙,陆峰拉了拉她,“好好的,别吵。”

“哼!”陆凤别过头。

饭桌上,陆泽扫了一眼上面的菜,都是原身不爱吃的,他放下筷子。

陆凤瞟了他一眼,耍什么脾气,爱吃不吃。

陆母也是嗤笑的勾了勾嘴角,不过考了一个理科状元而已,她看人从来没出过错,以后的路那么长,她就不信一个长歪的苗子也能长成参天大树。

陆峰看了看妈妈和妹妹的表情,长叹了一口气。

人间百态,冷暖自知。

陆泽直接扔出炸弹,“户口我已经迁走了。”

夹菜的手一抖,陆父问道:“你说什么?”

“高考前,我去把户口本上我自己的那一页打印出来,然后把户口迁走了。”陆泽冷淡的说道:“我已经年满十八,在陆家,没有人欢迎我,同样的我也不欢迎你们。”

“陆泽,你到底什么意思?”陆母怒道:“我是你妈,你现在这种行为你知道叫什么吗?叫忘恩负义,欺师灭祖!”

陆泽没理她继续说道:“我有我自己的生活偏好和节奏,希望在座的四个人以后不要去打扰我的生活,否则,我不介意反击。相信我,我的反击,你们没有人承担的起。”

“小泽,妈只是脾气大一点,你一个人从家里把户口迁出去,她生你的气而已?”陆峰劝说道:“再说了,你才十八岁,大学还没毕业,就算打工能有多少钱?”

“大哥,哦,不,陆峰。”陆泽平静的看着他,问道:“我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见陆峰愣了,陆泽说道:“我换一个说法,你现在能给我打一个电话吗?”

陆峰拿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真可笑,明明是一家人,却连手机号码都没有。

陆泽冷漠的看向桌上的菜,“或者,你们四位能从这十二道菜中找出一样我喜欢吃的菜吗?”

“呵呵,说白了,二哥你不就是怨恨我们忽略你吗?”

“错了,没有怨恨,只是厌烦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自以为是的打扰我的生活。”陆泽看向陆父,“陆先生,我很理解你突然发现自己亏欠了自己的儿子,想要补偿他来缓解自己内心的愧疚的心态,不过我不接受这种方式。”

陆母啪的一声扔了筷子,“你看看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说我们忽略,不知道你的手机号码,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菜,那你呢?你知道我们喜欢什么吗?我们花了那么多功夫培养你,结果你明明可以好好学习好好考试,偏要装,是你自己毁了我们对你的爱。不知道反思自己,只知道怨恨别人,不去想我们对你的生养之恩,只知道怪罪我们不重视你,白眼狼。”

“行了,我也不说这么多了。”陆泽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四个人。

人性这东西,他看了太久太久了,看腻了。

人性是一个人的根本,不要指望这个人会反思,会改,不会的,根就是那样,永远不会。

陆泽淡淡的将目光停留在陆父身上,“陆先生是84年的博士研究生毕业,当年的论文我拜读过,非常不错。不过,八四年的论文标准和今天不一样。”

陆泽勾了勾冰冷的唇,“八四年对引用和借用的标准十分宽松,哪怕超过百分之十也没人计较。可是如今的论文标准严苛程度,陆峰和陆先生,一个是即将毕业的博士,一个是教授应该比我更明白。如果,陆先生的论文被重新翻出来,再打出x大教授抄袭的名号,营销号炒一炒,陆先生还能独善其身吗?”

抄袭,对于一个高校的教授来说是致命的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