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凤和他不同,他自小在规矩中长大,辛凤是在魔教中长大,行事本就乖张。
他能理解辛凤,却对她的所作所为并不赞同。
他拱手想沈丘峰道歉道:“沈掌门,此事是无峋不察。辛凤来自魔教,身上邪性尚未根除,请沈掌门看在辛凤弃暗投明,曾协助我正派弟子攻打魔教的份上原谅她这一次。以后无峋一定对她严加管教,导她入正道。”
“魔教妖女,心术不正。”沈丘峰站起来,“是当好好教训教训,八大弟子何在?”
“弟子在。”
“抓住妖女。”
“是。”
青云派八大弟子,铁索连环阵十分精妙,就是沈丘峰自己被锁住强行解开都要耗费大量的心神,更何况辛凤一个从小就不好好学武,至今不得上乘的小丫头了。
八大弟子默契配合,很快辛凤就被铁链锁住,她焦急的冲着魏无峋大喊,“无峋哥哥救我。”
魏无峋赶紧给沈丘峰跪下,“沈掌门,辛凤还小,请交给家师处置。”
“小小年纪就敢下毒害人,长大还得了?”
沈丘峰眼眸眯了眯,八大弟子将铁链锁的更紧,隐隐有要将辛凤当场绞死之势。
“无峋哥哥~”辛凤凄惨的叫着。
“沈掌门,此处是金陵,在我藏剑山庄,就算辛凤有任何问题,也要等我师父回来处置。”
辛凤呼吸不过来,她失望的看着魏无峋还跪在地上,没有半点要相救之意。
整颗心如同被刀刮一样的疼,她是为了他才叛出魔教,是为了他才给沈丘峰下毒,结果,他不仅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对她冷淡异常,就连现在生死关头都不肯为她拼死一搏。
那她付出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掌门。”魏无峋眼看说不懂沈丘峰,抓着剑把的手紧了紧,正要起身动手相救,辛凤突然爆喝一声,绑在身上的铁链尽数断裂。
她一头秀发胡乱的在半空中飞着。
陆泽眸光一凛,噬魂夺魄功,献魂献魄,功力大涨,寿命减半。
但是增长的武功只能维持一炷香。
辛凤双目血红,杀气毕露,凶狠的看着魏无峋。
魏无峋傻眼了,“辛凤?”
“你还敢叫我的名字?”辛凤冷冷的笑了,直接出招。
可惜,她武功底子太差,就算暴涨也最多和魏无峋打一个平手,眼看着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到了,辛凤一个虚招,飞身逃走。
沈丘峰鄙夷的看着魏无峋,“你看看,这就是你护着的妖女。”
“沈掌门请慎言。”
魏无峋觉得自己虽对辛凤无爱,但到底是有恩于自己的人,辛凤提出要嫁给他,他也应了,但到底不能理解辛凤的愤怒,只觉得女人真麻烦。
烈战雪身子一跃飞到擂台上,拔出玄铁剑,问道:“魏其安的义子?”
魏无峋蹙眉,“正是,姑娘若是来挑战的,请先教战帖。”
“不必,我是来杀人的。”
说着,烈战雪冲了上去,陆泽在人群中找准烈战雪的方位,剑尖所指,就是他玉珠所指。
玉珠凌厉,仿若剑气,一剑破万法,不到十招,魏无峋就败了。
沈丘峰本打算等魏无峋扛不住了来求他,万万没想到魏无峋败的这么快,不由得对面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产生了几分惧意。
魏无峋用剑撑着身子,宁死不跪,“姑娘到底何人?与家师有何仇?”
烈战雪一步一步来到魏无峋面前,一脚狠踹在他的肩膀上,将他踹翻在地,“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你。告诉你师父魏其安,烈家后人回来了,明日黄昏,我会亲自登门,让他做好引颈就戮的准备。”
说罢,烈战雪从台上下来,拉着陆泽离开。
两人来到酒肆,陆泽压下烈战雪喝酒的手,“不是报仇吗?为何要提前通知仇人?”
“因为……”烈战雪放下酒杯,“我想知道我父母因何而死,我全家为何而灭。”
烈战雪看向陆泽,眼睛中隐隐有着深切的痛,“我父亲当年被誉为圣手神医,和魏其安一向交好,两人甚至比亲兄弟还亲,突然有一天晚上,魏其安杀了我父亲,又杀了我母亲,一把火烧了我神医山庄,我躲在水缸中逃过一劫,那年,我五岁,还太小,什么都不懂,只记住了仇人的脸。
我要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杀了我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故仇恨,让一个人人称道的武林盟主对我父亲,他的至亲兄弟下手。”
说罢,烈战雪苦笑一声,端起酒杯,“喝酒。”
“好。”
两人酒过三巡,烈战雪又喝醉了,陆泽将她抱到床上,取下玄铁剑,在月色下打量。
玄铁虽好,只是还没注入灵魂。
就算注入了,烈战雪的内力还差两分。
是他中间用玉珠造势,给了她错觉,这对她以后对战不利。
“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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