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锦墨的强烈要求与以死相逼下,小板做出了让步,将宋宜之的好感度往上又升了十五,还差五点就可以为正了。
总算不是太糟糕,解决掉与系统的些微矛盾,陈锦墨回到了书中世界。
此刻红玉在一旁正愁眉苦脸的看着她,见人醒了,忙道:“公主怎么又睡着了,需要再午休片刻吗?”
陈锦墨愣了愣,伸了个懒腰:“可能是方才一通忙碌困了,也不用再睡,你刚刚要做什么的?”
红玉犹豫着看了看不远处梳妆台,再看看现在宛若疯子的陈锦墨,还是忠心地开了口:“公主要不您先坐过去,让奴给您梳洗打扮?”
听她这么一提,陈锦墨才想起来,她现在还披头散发的,就这样在宫里转了大半天。
从前上学的时候备着各种大考不敢放松,出去买饭都敢睡衣直接穿出去。现在不行了,她有身份,她是公主!
她要做个精致的公主。
于是,自动自觉地坐到铜镜前。羌国工艺进步,宫里的铜镜打磨得都很光滑,和现代的镜子没什么大致区别。
陈锦墨刚坐下,就被镜子里的人吓了一跳。
这人是……她自己?她什么时候长这么好看了,炸着毛都能这么好看。她要早长这样,出门都得横着走,直接进攻娱乐圈。
红玉被她这一惊一乍的样子惊到了,举着梳子也不敢下手:“公主怎么了?”
陈锦墨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乐呵呵道:“没事没事,就是突然被自己美到。你梳你的!”
说完由着红玉给自己梳头,兀自对着铜镜傻乐。
一觉醒来自己变成个大美女,从前想也不敢想的,没想到死后倒是实现了。怪不得这张脸会让反派倾心,短暂地做了个白月光。
突然变漂亮还有些不习惯,得慢慢适应。平时多照照镜子。
用了半个时辰,红玉给她盘了个简单的发髻。铜镜中的美人,一瞬间变了个样。整个人都清爽了。
“不错不错,手真巧。”
陈锦墨又是自恋地全方位打量了自己一番,又觉不够。
“红玉有没有小镜子,可以随身带的那种?”
红玉下去翻找了一会儿,果真拿回来一个鹤鹿同春纹路的小铜镜。
陈锦墨接过,又是照了照,很清楚。满意地将镜子收进怀里。
自恋归自恋,不能忘了正事。
“红玉你去净身院打点打点,让他们好生照顾宋公子,务必让他保养好了。千万要让他有个好心情,不要落下病根。”
不能黑化,要黑化也不能因为她。
这种身心受创的时刻,得好生供着这祖宗,让他念自己一份好。
不是上午闯那一回差点被罚,这种献殷情的大好时机,更应该她自己去的。不过红玉这丫头忠心,自己人不用怕。
她现在有个更重要的任务,按照小说剧情,再过三日宋家一案便会定案问罪。宋宜之父母叔伯也会被判腰斩,小一辈的男子流放,女子充入官妓。
也是从此开始,宋宜之彻底黑化,玩起了卧薪尝胆,表面温良忠诚,取得了皇帝的信任之后。一步步勾结党羽,借贺家之手除掉皇室,最后再以拨乱反正为由除掉贺家。
皇室当时死得只剩一个三岁的小皇子,宋宜之便自己安了个辅政大臣的头衔,当起了幕后皇帝。
对于小说后面宋宜之的黑化,包括陈锦墨在内的大多读者都表示理解。毕竟谁都不是受虐狂,让自己家破人亡的凶手,谁又能放过。也是这种人前人后极大的反差,坏的情有可原,宋宜之收获了许多小迷妹,包括她在内。
对!身为宋宜之的小迷妹,又要保证自己活到最后,一定要尽全力拉回宋宜之的好感度。所以这是个机会,宋家贪污一案牵涉太多,她现在的能力没有办法。
但是行刑之前,衙役会很势利眼的折磨宋家亲眷。给那些衙役上眼药,让宋家几位长辈走得体面舒坦些,她还是能冒险试一试的。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她该如何出宫。又该如何进诏狱。
出宫之事,她可以去找太后。至于诏狱?她总不能去找那皇帝父亲吧。
无论如何,还是先去找太后吧。能不能进诏狱,也要出宫再说。
淑妃处离西宫有些远,奔了许久的陈锦墨实在没力气跑了。索性让人备了轿撵,享受了一回。
一颠一颠地到了西宫,也到了晚膳时间,正好蹭顿饭。
太后出身将门,早晚饭前都会练一套拳,此时正是练得一头汗,由宫女扶着准备用膳。见陈锦墨进来,倒也乐呵。
“小丫头挺精的,专挑饭点来。”
陈锦墨行了个万福礼,就像从前和奶奶相处一样,自觉坐到太后身边。
“我可是闻着饭香来的。”
太后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成,来人加副碗筷来。”
祖孙两其乐融融地用完了饭,陈锦墨又陪着太后坐了会儿,也不走。
太后抿了口茶,瞥了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丫头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