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蛇夫 无边客 2612 字 6天前

来时空荡荡的钱袋子很快装得鼓囔囔的,他们出了药铺,睦野解开牵绳拉着牛车,曲溪青盯着钱袋子,问:“这就完事了?”

睦野轻微点头,曲溪青上牛车后,他牵着牛车往西市走。西市贩卖的东西都是生活上所需的物品,还有各种吃食,沿途过去热热闹闹的一片,小孩们走街串巷,你追我赶。

“啊,停下——”曲溪青睁大了眼,指着小摊贩摆卖的小鸡,毛绒绒的小鸡嫩嫩叫出声,吃起来口感定极为新鲜。

睦野朝鸡摊望去一眼,家中还有十多只老母鸡,有几只已经开始孵蛋,此时并不需要再买幼鸡回去。睦野没当回事,以为是曲溪青好奇。可马车还没走出太远,身后突然传来摊贩的叫嚷。

“我的鸡谁偷了!”

睦野扭头,曲溪青正捧着几只幼鸡仔对他露出得意的笑。

“木头,这小鸡可好吃了,我——”

睦野制止道:“还回去。”

曲溪青抱紧了鸡仔,不解问:“为什么?我又没有拿完他的鸡。”

睦野眼一闭,张开又道:“这是别人的。”

“可我拿了不就是我的吗?”

睦野沈默,他牵着牛车往回赶,那摊贩看到曲溪青抱着的幼鸡仔,指着他怒瞪:“就是你偷了我的鸡?!你跟我去见官!”

睦野拿出钱袋子,问道:“多少钱。”

摊贩回道:“三只,六文!”

曲溪青见睦野掏出刚买药草得来的钱,立马不干了。他把幼鸡仔还回去,“我不要了不要了,木头你在做什么?!”

他知道这些钱是睦野辛苦采集药草换来的,几只小鸡得要钱换的话,那他宁肯不要了。

摊贩不耐道:“到底买不买!”

曲溪青凶巴巴的吼回去,“不买!”

摊贩:“......”

睦野:“......”

在西市走了半个多时辰,最后睦野还是给曲溪青买了双新鞋子,看到他脚上的刮痕,眉头不着痕迹轻皱,道:“回去敷些药草。”

穿上新鞋子的曲溪青脸上笑意没停过,回去的路上他不停问睦野是不是喜欢他了,途中自然又是对着空气说话,自言自语久了便闷闷的睡了。

沈默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晚上休息,曲溪青白日睡久了,夜里毫无睡意。

距离睦野睡下过了半个时辰,他盯着农夫的背影,想也没想便化回蛇爬下床。

钻进睦野温热的胸膛,蛇舒服得蜷在里头,蛇信子吐出,扫过睦野的唇。借着暗淡的光,它似乎看到睦野微拧着眉头。

睡得不舒服么?

蛇这般想后,往农夫嘴里吐进一股淡淡烟雾,催他沉睡。

第8章 身体撩拨(捉虫)

床上的睦野还在沉睡,窗外天色已是大亮,后院鸡鸣也都打过好几次。此时早过了用早饭的时辰,院子外的黑贝饿得开始趴在门外不停挠门,时不时嚎上几声。

曲溪青趴在木桶边沿,朦胧的水汽缭绕在屋里,湿湿雾雾的,多了一丝暧昧的气息。

光洁的手臂相互交叠,沾着水珠的下巴枕在手上,曲溪青望向床上的农夫,眼底透出些许痴迷。

明明睦野跟那些白嫩俊俏的美男子搭不上边,眉宇冷硬粗犷,尤其是他寡着脸不说话时,若非接触过这个人,平常人看到他只觉得不好惹。

就是这般的农夫,怎么就叫他移不开眼呢?

想来昨夜的迷香效果不错,农夫睡了一夜之久此刻都没清醒,可想而知对方常年积累下不少的疲累,太久没睡上一个安稳的觉。

念及此,曲溪青有些心疼这个寡闷的农夫,隔着水汽曲起手指沿着农夫的轮廓描绘,目光一转,落在昨天新买的鞋子上。

他无声勾唇,从桶里翘起一条腿。睦野昨夜给他抹过药膏,腿脚上的刮痕淡得几乎看不到,他往脚踝处轻轻一握,上面似乎还残存着农夫手掌的温度。

曲溪青潜入木桶底下让水淹没自己,乌软的长发在水里如藻漂浮扑散开。

他心有疑惑,最初留下的目的是引诱农夫,让他甘愿给自己吸精气。可是他现在却不想吸干农夫的精阳之气了,比起这精阳之气,他似乎更喜欢农夫身上的温度,希望农夫能时时刻刻暖着他。

外头传来细微的动静,曲溪青从水里冒出来,湿漉漉的趴在木桶边上,一睁眼,睦野恰好从床上起身面朝木桶的方向。

四目相对,一人沉默一人眸光涟漪,曲溪青唇角翘起,眼底盛满笑意,“你醒啦?”

睦野有些怔忪,他看着窗外早已光亮的天色,隔着屋内漂浮的水汽,一时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到了床上。木桶曲溪青是如何搬进来的,木桶并不算小,弄出的动静竟然没将他惊醒。

浓眉拧起,眼前春光乍泄,睦野视若无睹,只问他,“你昨夜对我做了什么?”

曲溪青回道:“给你吹了些迷香助眠。”语气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妥,至少他没有征得农夫的允许。

他见睦野绷紧了脸,以为对方生气了,解释道:“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只是看你好像睡觉不安稳,才......”他顿了顿,试探问,“你生气了?”

睦野脸色稍微缓和下,他看着曲溪青,语气毫无起伏,“以后不许这样做了。”

曲溪青点头,桶里的水有些冷了,他想也没想,当着睦野的面从木桶中站起身。

湿软的乌发贴在身后没入水下,曲溪青的肌肤白净细腻,他泡在水里的时间有些长,全身上下透出淡如胭脂的粉红。他是完全光裸的状态,胸前两抹稚嫩的小红果引人上前采撷,身段纤长匀称,在腰身处婉转一收,隐约看到胯骨以及垂在下处的一物。

突如其来的画面直叫睦野腹下急涌去一股热流,他外衣都没披上,穿着一身较为单薄的旧衫径直出屋,候再门外的黑贝扑到他的脚边被他生硬地拖走,砰的一声,屋里的门瞬时紧密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