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二:浩瀚大陆1
望着车窗外即将落下的太阳, 再看看脚下不见尽头的森林, 唐小白忍不住询问向身边的圣墟宗弟子卢武:“前辈, 我们还有多久可以到达圣墟宗?”
卢武看一眼唐小白, 心中感叹,这位名为常清, 据说来自九洲的修士还真沉得住气,从那次被劫道后到现在,他以为对方早在十天前,就会询问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了。没想到对方居然能憋上半个月才问。
“以我们的速度,最迟再行两个月就可以到达了。”卢武道。
两,两个月?唐小白惊的瞬间没了说话的欲望。自从坐上这白鹰兽飞车, 他们的行动速度,比之飞机也慢不了多少。并且每日都是日出而行,日落而歇。如此反复至少有大半个月了。按照他看修仙小说的设定, 怎么也差不多到了, 没想到,这,这居然连三分之一的路程还没走完。
卢武道:“我们浩瀚大陆很大, 传说它其实比九洲大陆的下九洲还大,只是他没有中九洲,更没有上九洲,更不能从这里飞升。
不过, 就我们西大陆来说, 虽然在东西南北中五个大陆中不是最大的, 但想要从东走到西,在白鹰兽的帮助下,也必须走上至少十年。从北走上南,据说至少要走二十多年。西大陆的凡人界很广阔,但其实他们在整个大陆只占据很小的一部分。
和修真界之间的距离,比十万八千里还要长。不仅需要渡过这片迷妄森林,还要渡过无际草原,毒炎沙漠以及连接浩瀚海洋的西内海。”
“好远啊!”唐小白咂舌道,“就没有传送阵,或者快点的交通工具?”
又是传送阵。卢武苦笑,这位看样子真是九洲那样富饶之地来的,真是开口闭口传送阵。
“修真者修真,本就要斩断尘缘,为何还要在凡人界设立传送阵,再说凡人界的灵力稀薄,不宜修炼。传送阵设立在那里紧紧是一次传送,消耗的灵石就不计其数。
至于快点的交通工具,那都是宗门长老或是大势力使用的,咱们这些弟子,能有白鹰兽乘坐就已经不错了。当然,如果你懂得驯兽的话,嘿嘿,或许可以换个快点的坐骑。不过白鹰兽的速度,在所有已知道的飞行异兽中,算不错的了。”
唐小白:……
其实他也知道,这白鹰兽的速度不慢,但是一趟行程就要两三个月,真心耽误时间。当然,按照墨重楼的话,九洲大陆之大,是地球人不敢想象的,在九洲上多得是没有传送阵,需要乘坐飞舟,飞船或飞行坐骑行驶一年,十年,甚至是百年的路程。
可关键是这里的灵气实在是稀薄,他都修炼了大半个月了,修为都没精进多少。如此,他什么时候能回九洲,能见到他家墨先生以及他的小宝贝啊!
“九洲传送阵很多?”另一位和卢武一样修为只有筑基初期的弟子王珩忽然道。
唐小白知道,他的每一次开口,周围的这群修仙者其实都在偷听。所以,说话还算小心。
“嗯。一般情况下都会有。不过,一些荒蛮之地,有魔兽,魔族出没的魔渊,想要过去就需要乘坐飞舟或飞行坐骑之类,花费很长时间长能达到的。”
“看起来九洲的确比我们这儿富裕。”王珩点头。
唐小白笑了笑,一改之前的小心翼翼,没话找话道:“这些弟子不需要历练吗?”
“九洲是这样?”
唐小白顿了顿点头,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不是来自九洲的,他所知道的一切九洲大陆事情,都是从墨重楼那边听来的。否则现在的待遇怕是就没有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门派都如此。有些门派会在测试灵根后三个月,所有弟子入门之后才将弟子放入宗门试炼地进行试炼。
但有些门派不是,他们会在挑选了弟子之后,直接让所有人在规定的时间内,行走规定的路程。就比如前辈刚刚说的迷妄森林,无际草原,毒炎沙漠以及西内海。这些地方听起来就凶险,正好可以作为试炼地。”
车厢内一名筑基中期修者蹙眉:“如此凶险,最后能有多少人进入宗门?”
“很少。”唐小白道,“大宗门讲究气运,他们认为,一个天才,必须要有相等的气运才能成长起来。残酷的环境,正好是证明这些天才,是否能成长起来的关键。”
“……”几名偷偷听唐小白说话的筑基修者齐齐顿住。圣墟宗虽然只算西大陆的二流门派,在挑选弟子方面也是有名的残酷,因为他们的手段和唐小白说的第一种类似。但是显然,与九洲那边相比,他们的手段还是仁慈许多。
“敢问道友,是哪个洲的?”
“姑且算是下九洲的。”唐小白笑道。“我是在下九洲秘境中,无意中来到这里的。”
众浩瀚大陆修者:所以,其实这位很可能不是下九洲的,而可能是中九洲的。
两名金丹修者对视一眼。在他们看来,能在九洲大陆那样人才济济的世界,拥有进入秘境的资格,肯定是有特殊本事的。说不好其背后就有一个非常大的宗门。如果他们能够结交——
临近傍晚,白鹰兽拖着车厢终于开始下落,它们很快就落在一处周围被茂密丛林包围,中间是灌木丛和看上去若陡峭山峰,实际上是由若干巨型整块山石组成的小山。
这地方大概不是圣墟宗前往凡人界收徒的弟子的临时落脚点。整座由高四五百米,宽两三百米,厚度同样两三百米的假山上,有二三十大大小小的山洞。
山洞最低距离地面也有一百多米,洞外没有任何攀登的阶梯,除非是御剑飞行或者飞行类妖兽异兽,昆虫等,否则根本进不了洞。
唐小白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还以为这是一座另类的修仙界客栈。在领队的安排下,所有人以车为单位占据了一个山洞后他才知道,呵,完全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