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三年七月初八,崔淼将李翠兰的牌位请出,与沈清一起回了侯府,让沈清将下人都赶的远远的,将李翠兰的牌位置于供桌之上,与沈清父母的牌位并列。
崔淼拉着沈清来到牌位前跪好,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锦盒,递到沈清,笑着说道:“这就是我忙了五个昼夜做出来的,阿清打开看看。”
沈清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两枚黄金戒指,款式非常简单,上面只是刻着简单的祥云图案,甚至有的地方刻的还不够圆润,不过对于从未接触过的崔淼来说,这已经足以证明他的诚意。
“这戒指内侧分别刻着‘清’和‘淼’两个字,代指你和我。”崔淼有些赧然的说道:“我的手艺不如阿清,阿清莫要嫌弃。”
沈清连忙摇头,说道:“大郎送的,我怎会嫌弃?清一定好好珍惜!”
崔淼拿出那枚刻着‘清’字的戒指,套在沈清的无名指上,温柔的说道:“前两日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奇妙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这也叫戒指,不过同我们这里的寓意不同,只有两人成婚时才会戴上,而且必须戴在无名指上,只要两人还相爱,就永远不会摘下它。阿清这是可知为何?”
沈清眸光流转,问道:“为何?”
“因为无名指上有一根血管直通心脏,我用戒指套上你的手指,就相当于套住了你的心,从此你的心里就只允许有我一人。阿清,戒指戴上,你这辈子便只能与我一起,你可愿意?”
沈清眼底溢满感动,他重重点头,说道:“大郎,我愿意。”
崔淼伸出手指,温柔的说道:“那阿清也帮我戴上。”
沈清将指环取出,套在崔淼的无名指上,看着崔淼,愉悦的说道:“你的心也套住了。”
“早就被套住了。”
崔淼打开随身带来的包裹,两间大红色的喜服出现在三人眼前,崔淼说道:“阿清,我不能与你光明正大的成婚、、、、、、”
“大郎,你什么都不用说,能有今日清此生无憾!”
两人将大红喜服换上,相顾无言,却红了眼眶。崔淼收拾了一下心情,看向王华,说道:“华儿,今日就劳烦你做回唱官。”
王华鼻头发酸,点点头说道:“是,兄长。”
崔淼正了正身子,看向供桌上的牌位,郑重的说道:“伯父伯母,母亲,崔淼与沈清心意相通,今日愿结为夫夫,望三位长辈在天有灵祝福我们。阿清,与我一同拜见。”
两人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崔淼再次看了王华一眼,王华会意,扬声唱道:“一拜天地!”
崔淼与沈清对视一眼,双双跪倒在地,恭敬下拜。
“二拜高堂!”
两人再次跪倒在灵位面前,恭敬下拜。
“母亲在上,清愿与大郎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父亲母亲,大郎愿与阿清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夫妻对拜!”
崔淼与沈清面对面站好,深情对望,缓缓下拜。
“礼成,送入洞房!”王华声音微颤,心酸的险些掉下泪来。
“阿清,我们成婚了!”
“嗯,我们成婚了!”
转眼间又是三年,这三年里,崔淼和沈清并没有沉溺与儿女情长,因为沈清的关系,崔淼对这个时代有了归属感,真正开始正视这个时代的发展和不足,他想尽自己一己之力,为这个国家做些贡献。比如练兵,比如火器,比如让燕王慢慢重视商人的作用,从而重视经济发展。当然他的实验田也没落下,依旧红红火火,他还买下附近荒山,能开垦梯田的就种粮食,不能的开垦的便种树,在买些鸡鸭鹅,放在山上散养,并雇人照看。银子就像流水一般哗啦啦的往外倒,就连向来不把钱放在心上的崔淼,都觉的一阵肉疼。众人都不明白崔淼为何这般做,在他们看来,这分明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虽说买这些荒山花不了多少银子,但雇人开垦,植树,这可是一大笔银钱,他们看不到收益在哪儿。
沈清也奇怪崔淼的用意,索性直接问他原由,崔淼便将何为水土流失,如何预防土地沙化等等,详尽的跟崔淼解释了一遍。沈清沉默了半晌,消化着崔淼的话,随即拉着崔淼回了侯府,一路来到侯府的库房。崔淼看着塞得满满的库房,顿时有种羡慕嫉妒恨的感觉。
沈清将库房的钥匙从身上解下,塞进崔淼手里,说道:“大郎,这里的东西用得着的随便拿,不用为银钱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