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龙未 霏霏小坏蛋 3126 字 4天前

她挑眉,“你会梳头?”

“我会的多了。”

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未听说他会梳头。不过,她仍是将信将疑地转了身。便感觉到有一双手动作轻柔地在自己的头上动了起来。他的手穿入她的头发,轻轻巧巧地往下梳理,将打结的地方一点点解开。她感觉不到一丝头皮被扯的痛,相反,舒服得想闭上双眼。

没过多久,他对她说道:“好了,转过身来罢。”从识海中取出一面铜镜递给她。

容佩玖看了看铜镜里面的自己,发髻精巧整齐,看不出一丝凌乱,这手艺,甚至比她自己还要强上几分,不禁诧异道:“褚清越,你何时学会梳头了?”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

她更加不解了,“你学梳头做甚么?”

他凑近她,将她的衣襟重新打开,她以为他又想做甚么,下意识一拦,却听到他说:“你放心,我甚么都不做。”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我只是想替你把肚兜系好。”

她的肚兜还松松垮垮吊着,他将她的肚兜扶正,将带子系好。又将她的外袍拉上肩头,将衿带一根根系好,还打了个精致的结。

她睁大着眼看着他,像是不认识他一样。“褚清越,你甚么时候学会的这些?”

他将她外袍的最后一根衿带系好,满意地上下扫了一眼,这才对着她的眼神,淡淡道:“为你沐浴擦身,洗头梳头,穿衣系带,这三十年来,这几件事情我每日都要做一次。起初,做得也不是太好,连我自己都不满意。不过,久了自然就驾轻就熟了。”

他将她拉了过来,重新抱入怀中,喃喃道:“阿玖,只有在为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还是个活生生的人,还有活下去的理由。”

她回抱住他,不知说甚么好。却听到他在她耳边说: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你若是再离我而去,我只能想方设法忘了你。否则,我不能活。”

--------------------------------------------

苦难让人坚硬,软弱是独属于被宠爱者的权利。

突然想起来忘了跟大佬们说五一节快乐了....

不过,就前几天那糟心的剧情,作者菌也不好意思跟大佬们说“快乐”...

今天还算甜,那么,就祝大家节日快乐~~~

评论和订阅的大佬们,我爱你们。

特别是章章追着评的几个大佬,真的非常感谢~

毕竟,数据冷成狗,就指着评论活了,嗷嗷嗷~~

感谢褐瞳亲的营养液,木木哒~

读者“褐瞳”,灌溉营养液+5 2017-04-30 08:28:27

☆、第51章

容佩玖只觉得心尖处一颤, 心里软成一滩水, 指尖抚上他的眉峰,“不会了。褚清越,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眉峰上的指尖被他捉住,放到他温热而柔软的唇上, 亲了亲, 闷声闷气道:“不许食言。”语气委屈得像个受尽冷落的小媳妇。

她冲他一笑, 两颗小小的梨涡在唇角转啊转,摸摸他的唇瓣,“嗯, 决不食言。”

褚清越这才满意地一挑眉峰, 又努嘴亲了亲她的指尖。

她记起要问他的事, 便道:“我前头被你唤醒之时, 并未见到阴领主的踪影。”顿了顿,探问道, “你, 可是将她杀了?”她问得忐忑,于幻境之中做了阴善这么久,心中不知不觉已对她生出了好感。更何况,阴善还是个可怜人,她不希望她有事。

“我没有杀她,她跑了。”褚清越道。

“跑了?”容佩玖心里不由得一定,便如一颗巨石落了地。

“嗯。她一见到我,就跑了。”褚清越笑了笑, “为夫可算来得及时?”

他不提起这一茬还好,一提她倒是想起来和他算账了,挑了挑眉,“怎么,你还想讨赏?”两指夹住他的唇瓣狠狠一捏,恶狠狠道,“我还没问你,大敌当前,你拔腿就跑算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看,跑到哪里去了?”

他舔了舔她的手指,眯着一双眼只对着她笑。

“做甚么嬉皮笑脸的,问你正经事呢!快说!”

他却趁她不备,嘴一张,将她的两根手指一齐含了进去,轻轻咬了一口,舌尖在她的指尖处轻轻一掠。

容佩玖一凛,立时便是一个颤栗,险些软倒在他怀里,堪堪稳住身形,抽刀一般极其野蛮地将指尖从他的口中抽了出来。心中恼他没个正行,总是说不了几句便喜欢动手动脚,叫人实在没法好好与他说话,登时娥眉一竖,将手背到身后,恶声恶气道:“褚清越,你……下流!枉我方才见你可怜,还决心从此以后好好怜惜于你,没想到你是在扮猪吃虎。”

褚清越笑得轻畅,伸手抓了她的袖摆,扯了扯,“生气了?”

她轻哼一声,头一偏,身子一转。

他迈了几步走到她正面,挨近她,弓了背,俯身靠近她的脸,细长好看的眉眼做出一副无辜状,“夫人?亲亲夫人?”

“哪个是你夫人!”

“谁应的,谁便是我夫人。”褚清越好笑道,眼见她眼一瞪又要发急,干干脆脆认起错来,“好好好,都是夫君我的错,是我不对。我的好夫人,莫要再恼了可好?”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样。

见她仍是不语,便上前一步将她抱了个满怀,也不管她挣扎,只牢牢地将她圈在怀中,一声又一声“夫人”的唤她,待到她终于停止了挣扎,才柔声道,“有夫人在身边,我又怎会可怜?不过,若是夫人不愿理我,我便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还望夫人从今往后好好怜惜于我,莫要让我做天下最可怜之人啊。”

温言软语,像是一阵和煦的春风,吹散了她心中的懊恼,她轻轻“嗯”了一声,便听到他又言道,“我心悦夫人,想时时刻刻与夫人相好,怎能算作下流?世上男子,在意中人面前,谁能做到心怀不乱?既然是意中人,便只是对方的一个眼神,也会令人心神激荡,想入非非,人之常理。为夫实在是孤寂得太久,是以才总忍不住想与夫人亲近,并非是想轻薄于你,还请夫人体谅。”

他一提到这三十年,容佩玖心里便是有再多的郁结也解开了,只剩下满腔满怀对他的愧疚与怜惜,讷讷道:“你想与我亲近,那便就这样拥着说话也是可以的。我有话要问你,你不许打岔。”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夫人请问。”

“我方才从幻境中被你唤醒,见到其余的人已经是清醒的样子,他们是先我一步醒来,还是中幻术的只我一人?”也不怪容佩玖有此一问,当时在场的一干人,修为最高的是她,按理说最先醒来的也应是她,事实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她反而中幻术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