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墨寒忍无可忍,暴跳如雷,恨不得缝上墨清那一张破嘴。
该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话的时候又逼逼叨叨跟倒豆子似的,实在惹人厌恶!
墨清被墨寒的气势所慑,吓得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抬头又见她目光凶狠,他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大管家见此,只是轻笑一声,“墨姑娘,考虑得怎么样了?你想谈哪件事?”
此时,江星河紧张的看着墨寒。
奈何墨寒并不看他,他只好抢话:“墨寒!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可以和我单独聊一下吗?”
这江傻子说话还可怜兮兮的,仿佛墨寒拒绝了他就是全天下最无情的人。
墨寒也知晓,想娶自己的人就是江星河。
如果她要拒绝,也只能从江星河这里下手。想到这里,墨寒答应了和他单独聊聊。
“可以,我们去出去聊吧。”墨寒面无表情,率先提步离开了墨家。
前脚,墨寒和江星河出去了,跟在大管家身后的媒婆后脚就上前游说,开始牵桥搭线了。
吧啦吧啦的,一开口就说墨寒能被江大少爷看上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又说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还夸江家条件多么多么优渥,墨家女儿嫁过去就是享清福什么的。
跟洗脑似的,妄图说动常氏嫁女儿。
墨寒和江星河走开了,她领着人往田间走去。
一边走,她一边开门见山:“你发什么疯?莫名其妙上我家来要娶我?我们只是一面之缘而已,拜托你醒醒!”
江星河急急的解释道:“墨寒,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喜欢你,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而且你家现在不是有困难吗,我可以帮你家渡过难关。”
墨寒皱眉:“我家的难关,我自己可以想办法解决,不需要借助外人之力。”
江星河又问:“可是你家地里没有粮食可以交,万一管事收回土地转租给别人……”
这江傻子说话逻辑清晰、条理分明,怎么看都不像个不正常的。墨寒秀眉一拧,直接识破了他:“你不是傻子?”
此时,江傻子脸上的憨傻神色直接褪去,露出了正经的表情:“没错,我不是傻子,我很正常。”
墨寒不解:“既然是正常人,又为何假扮痴傻蒙骗世人?”
江星河顿了顿,“这事说来话长。”
原来,江星河的母亲早逝,那时江星河还是个稚童。可江夫人去世后不满半年,江老爷就娶了填房过门,就是现如今的江家夫人。
江星河那时还没从丧母之痛走出来,后母就进门了。这还不止,继母一进门,就带了一个弟弟来。
他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这个女人原本就是他爹养的外室。自个儿亲娘没了,外室摇身一变成了填房,直接登堂入室。
那年兵连祸结,江家趁机买入了很多良田,扶摇直上成了青州的大地主。江家越发势大,田产家底也越发丰厚。
外人看来,这是江家走运。可对年幼的江星河来说,却是灭顶之灾。
江星河没有娘,爹的眼里也只有继母和继弟,对他视如空气,不闻不问。后宅深深,年幼的江星河如何在继母的手下存活?
不得已,在一次生病发烧后,他开始装疯卖傻。
降低自己的威胁,示敌以弱,表现出自己无法与继母儿子争家产,这才存活至今。
开始继母也是有怀疑的,让他的儿子试探,百般欺辱他。江星河忍常人所不能忍,咬牙隐忍,并没有暴露。
也是因为他装疯卖傻,成功的引起了他爹对自己的愧疚之心,因此他的生活并没有被亏待。
墨寒听了这个故事,也算是明白了,江老爷就是个渣男,而继母就是个绿茶!
“我了解了你的艰难,可是你的故事和娶不娶我并没有关系。”墨寒双手环胸,“给我一个你想娶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