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又惊又怒,赶忙请求神棍:“大师!您快动手作法吧,一定要除掉那妖邪!我们大少爷金贵,可不能有半点损伤!”
旁人不知道,听了她的话都快要感动哭了。她是一个好女人好后妈啊,处处关心继子。
只见神棍点头应下,中气十足的喝了一声:“你们退开,免得一会儿被误伤了!”
此话一出,一行人纷纷退到了院墙之下。
神棍比划着他的桃木剑,挥舞了两下后便向正门冲去!
“砰——”神棍没法冲去室内,反而像是被反弹回来了一般,狼狈得摔到了地上。
神棍又爬了起来,怒火高涨道:“这妖邪能力还不弱呢!看来得使出我的看家本领了!”
这么一喝,神棍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符纸来。在空中随手一挥,符纸便燃烧了起来。他将起火的符纸贴在桃木剑上,再度向大门撞去!
“哐当!”这回门倒是被撞开了!
神棍冲进室内,又是挥舞着桃木剑一阵乱跳,口中呢呢嘛嘛,没人听得懂是什么意思。
稍顷之后,神棍的声音才从房内传来:“好了,那妖邪已经被小道除去了,大家可以进来了。”
众人将信将疑,这才缓步迈入了房中。
墨寒倒是没她们犹豫,大步流星走了进去。此时,房中青烟袅袅,地上还有一堆纸的灰烬,而且气味刺鼻难闻,她赶忙去开了窗户通风。
做完这些,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才走了进来。
江丽珺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紧紧拉着胡氏不肯撒手。江俊才则是一脸质疑,环视了一周。
这会儿江星河正安安稳稳躺在床上,众人的到来吵醒了他。“你们……你们来干什么?”
墨寒赶忙来到床边,假作柔声安慰道:“夫君别担心。是婆母请了法师在府里做法事,刚刚除去了妖邪,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江星河一听,倏而板着脸道:“胡说八道!我们房中怎么可能会有妖邪!”
江星河就是个烂脾气,府中众人都有了解。他不信任的人,那是一个屁都不会信的,偏生他还是个傻子,怎么解释都听不进去。
胡氏只当他是倔脾气犯了,也不搭理他。转头看向了神棍:“大师,确定已经将妖邪除去了吗?可是那妖邪为何要缠着大少爷?该不是……他身边亲近之人带进来的吧?”
这话外弦音,还是在说墨寒害江星河呗。
墨寒一声嗤笑:“婆母,您何不干脆明说:我是妖邪,是我害得夫君生病的。您最好顺带让大师作法,也将我一并除去?”
胡氏瞪了墨寒一眼,又转头看向法师:“大师,她究竟是不是妖邪?若她不是,为何她一进门大少爷就病了呢?这总该有个原因吧。”
神棍皱了皱眉头。
他并不想掺和江家的内宅家斗。况且他只是装神弄鬼、赚点钱过日子而已。这江家少奶奶活生生一个人,哪能因为江夫人看不顺眼,他就给除去了呢?
好端端的,干嘛要背负一条人命在肩上?
神棍他不傻,“江夫人多虑了。少夫人她并不是妖邪。妖邪之所以会缠着大少爷,可能是大少爷出门撞见了,亦或是妖邪与大少爷有什么渊源吧。比如是逝去的故人或是亲旧。”
胡氏一听,瞪大了眼睛:“依你的意思……难不成是何氏的鬼魂在作祟?!”
“是有可能。毕竟大少爷刚刚成亲,说不准是先江夫人不放心大少爷,所以才回来探望的。只是江少爷久病在身,身上阳气不足,受不住阴气所以才病了。”神棍接着胡氏的话道。
他这么一说,胡氏几乎是全信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附和,何良瑜就怒发冲冠,一拍桌案:“胡言乱语,你的意思是我姑母的魂魄害得表弟病重?荒谬至极!我姑母那么疼爱表弟,怎么可能会害他!你就是一骗财骗人的神棍,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