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烟对凌逸轩不作任何解释的态度,倒是不以为意,也可以说习以为常。他这个人就这样,本来性子就静,不喜多言。
除非,除非是对着那个女人。而自那个女人不在了,他寡言的性子愈发的深了。有时候简直跟失语了似。
兰烟将心中泛起的苦涩,强行压了回去。她狐疑的瞅着时靖潇,带些娇嗔道:“时大哥说的都是真的?”
好吧,皮球又回来了。。
时靖潇看了看凌逸轩,心道:“算你狠!”
“当然是真的。”骑虎难下,他硬着头皮说着谎话。
“既如此,那这三年间,你怎地一封家书也没有?”兰烟盯着他,不依不饶。
时靖潇挠了挠头,说道:“时大哥去的地方,多数都是塞外胡地,夷族聚居之地。荒僻穷困,环境闭塞。有的地方路都没有,全靠“天梯”。写信谈何容易。”
他这话说得真,没有半句虚言。但他避重就轻,偷换了概念。
写信是不容易,但有心要写,也不是不行~
只他犯了怂,生恐凌逸轩收到信后,会天涯海角的寻他,“追杀”他,以报“夺妻之恨”。。
直至这么过去了三年,在外的游子感觉到疲累,思乡之心与日俱增深浓积厚。他这才一咬牙回了来。
总不能一辈子不见面吧。何况,他私心底还有个令他很是难为情的想法。他想念凌逸轩了。
这么多年的兄弟,乍一下分隔了这么久,他还真怪想念的~记忆中那张冷冰冰的脸,在逐日的怀念中居然变得越来越可亲。。
在外面的时候,想到的都是凌逸轩往日对他的好处。他在凌府吃香的喝辣的,饭张口,衣伸手。锦衣玉食安逸享乐。地位堪比凌府的正主子。
这一切都是凌逸轩给他的。想想,他却在人背后捅“刀子”,虽然,这“刀子”并非他存心要伤凌逸轩。
但他知那家伙一定会伤心欲绝。。便是凌逸轩做错了事,但何湘就是他凌逸轩的命,他把人的命给带走了。。
作为兄弟,他委实心中抱愧。
终于,他在反复的思虑中回了来。
回到凌府再见到这家伙,突然觉得他的回忆是不是很不靠谱。。
这家伙分明冷得象冰,冷清的程度尤甚以往。
唉,他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