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他应该都没有安下心来过吧，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

今天难得的，他觉得无比地轻松。

云泛泛念完一个故事之后，转过头看了眼闭着眼睛的钟焓，他一动也不动，瓷白的肌肤在灯光下变得异常柔和，唇瓣似乎也因为他的睡容而柔软了不少的样子。

他应该是睡着了吧？

云泛泛顿时就放下了书。

谁知才一放下，就听到钟焓说：“继续。”

原来没睡着，她只好继续了。

一直到九点半，云泛泛已经很想睡觉了，她一向都是一个很遵守作息规律的人，之前九点她差不多已经睡下了，但是现在看钟焓的样子，似乎不打算让自己停下来。

她轻轻地推了推钟焓，小声地询问着：“钟焓，我可以不念了吗？我想睡觉了。”

钟焓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云泛泛的脸。

床上都是她的味道，被子里面热热的，是两个人共同的体温。

钟焓声音沙哑地嗯了一声，然后对着云泛泛说：“你自己关灯。”

灯的开关在钟焓那边，云泛泛只好倾身，努力伸手去够那个开关。

从钟焓这个角度，能够看到她身上宽大的衬衫因为她俯身的动作而下降，他轻而易举地就能够看到里面的风光，隆起的边缘如同雪山一样的白，硬生生地闯进了他的视线。

钟焓瞳孔剧烈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