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精致的脸像是落日余晖,神圣而美好,让人不敢直视,不敢靠近。
那双淡灰色的瞳孔颜色变深,在看到他的时候,里面隐隐泛着红色,明显这双眼睛的主人现在很不高兴。
爵鹤只是过来看看她的情况怎么样了,无意要招惹沈荆这个疯子。
除了云泛泛之外,他算是比较了解沈荆这人的了。
因为他遭遇的多,失去的多,所以他比谁都敏感,比谁都脆弱。
敏感而又脆弱的人,太害怕失去,想要抓紧某个人,那是什么疯狂的事情都能干出来的。
爵鹤打算就此离开,离开之前,他对云泛泛说:“革命尚未完成,同志任需努力啊,加把劲,快了。”
沈荆听不懂他的话,云泛泛听得懂。
而且她觉得爵鹤说的话很奇怪。
爵鹤好像不止只是从现代穿来的那么简单,可她又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到底想要干什么,她只知道,对方对她是抱有善意的。
见云泛泛的全部目光都在爵鹤身上,沈荆做了个幼稚的动作。
他抬起手,宽大的衣袖垂吊下来,彻底挡住了云泛泛看着爵鹤的视线。
云泛泛将视线移到他身上,就见沈荆抿着唇,不说话。
她静静地看着沈荆,过了一会儿,沈荆叹了口气,他说:“云儿,我改变主意了,之前,我觉得这样的关系就已经很好了,我不在意在大家眼中我们到底是父女关系还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