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时分,容光焕的康宁和卢静赶到位于中环的“厅,在咨客的殷勤引领下,很快就来到父母和范淮东所在的位置。
贤淑的卢静问好之后,坐到了心情愉快的康妈妈身边,康宁对自己老爸微微一笑,随即坐了下去,看到老爸脸上满意的表情,康宁也为之高兴。
范淮东一脸歉意地对康宁说道:“阿宁,实在不好意思,这里生意太好,订不到包厢,只能在大厅用餐了。”
不等康宁答话,康济民摆了摆手,微微一笑,毫不介意地道:“阿东,别那么讲究了,我看大厅就很好嘛,既能欣赏香港的人生百态又有进餐的气氛,看到大家热热闹闹的吃得开心,胃口都会好上很多。这里很好,我们都很满意,比封闭的包厢强多了。”
范淮东感激地笑了笑。这时恰好服务生络绎将所点的菜肴一一端上,范淮东看到康济民和康妈妈满脸笑容,一副赏心悦目的样子,连忙低声介绍起来:
“这个清汤生翅味道鲜美,是这里的招牌菜之一;这个清酒鲍皇堪称‘记’的拿手菜,以前和我徐哥来这里就餐都会点这道菜,到老挝后都一直回味;此外,我估计伯父伯母口味清淡,就要了份清蒸石斑鱼。还有请看——最出名的就是这道金牌烧鹅,‘记’靠这道菜红火了五十几年,被世界权威杂志评为全球十五大著名餐馆之一,长期排在香港众多美食的位……伯父伯母。各位,大家随意。”
康宁谢绝了服务生地殷勤服务,接过茅台酒,给父亲满满地斟上一杯,再给母亲、阿东和开车的阿堂两位弟兄一一倒满,最后对卢静低声笑道:“来一杯吧,这是团圆酒,就一杯好吗?”
美丽清雅的卢静乖巧地点了点头,略带羞涩地看着康宁给自己斟酒。心里感到十分幸福和满足。
康宁拿起酒杯,恳切地对父母说道:“爸、妈,我们一家子有两三年时间不在一起吃饭了,儿子不孝。今天才有机会敬你们一杯。相信我,以后会好的,我估计用不了一年时间,我们一家想团聚就团聚。不再需要顾忌什么了……静姐,谢谢你和小芳把老爸老妈照顾得这么好,让我在外奔波的时候,不至于担心家里的情况。来!阿东。阿堂你们两位兄弟,我康宁谢谢你们!干一杯!”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碰杯后拿着酒杯一饮而尽。随着杯口向下。大家才又缓缓坐下。
康妈妈眼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卢静忍住心中的激动,默默地凝视着自己付出真心的爱人。阿东深知康宁地情况。轻轻哀叹了一声,新义安的阿堂两人则受宠若惊,脸上满是感激的神色。只有康济民品味出儿子这句话里想要表达的真正意思,轻轻地点了点头。
与儿子连干三杯之后,康济民放下杯子,饱含深意地低声问道:“你小子又想用大话来蒙老子了,是吧?”
康宁微微一笑,恭敬地回答:“我说地是实话,今晚要是老爸你有空,我们父子彻夜详谈如何?不过你得先有个思想准备,到时候别揍我就行了。”
康济民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不愧是我康济民的儿子,有担当!今晚咱们爷儿俩就好好聊聊,我看你小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哈哈……来,阿东,咱们爷儿俩也喝上一杯,我也现这一年来你长进多了,一眼看去还真是做大事的模样。今天小刘、小唐对你和你的两位搭档评价不错,说你们地准备工作非常充分,不但没有借机占我们的便宜,还把兄弟药业的湖南和贵州代理权一并给了咱们,我非常欣慰啊!”
“谢谢伯父!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范淮东谦虚地说着,然后恭敬地举起了酒杯。
一顿晚饭温馨而又充满了浓浓地亲情,尽管阿东和新义安开车的阿堂两人听不太懂康家父子浓重口音的山东话,但也深深地感受到了康家上下之间那份朴实传统地真挚情感,心中对康宁更为尊重。
阿堂低声询问身边地阿东,康宁是否一直都这样?阿东感慨地回答:阿宁有个原则,就是对自己长辈不懂孝敬、对自己家人不懂珍爱地人,绝不可交!
由于晚上要拜访司徒家族,大家也没有多喝,全副精力都用在享受可口的美食上。阿东他们对卢静地美丽和温婉倾慕不已,特别是阿堂两个,由于香港的街面上实在是很难见到如此出色的美女,几次望着成熟端庄充满了知性美的卢静几乎失态。如果换了他们的老大,估计最轻的惩罚也会被打成猪头,可康宁和卢静表现出来的从容大度,让他们心怀愧疚,也暗暗感激不已,以致后来阿堂两人都成了范淮东的知交兄弟,尽心尽力维护着阿东公司的利益。
晚上九点十五分,两辆奔驰载着康宁一家和范淮东,缓缓地停在了半山区的一个深宅大院门口。
第一辆车里的康济民父子迅下车,大步走向迎接而来的司徒炎。看到年逾古稀的白胡子老头领着一家五十余口人静静地等候在敞开的大院门前,康家父子都十分感动。
在司徒旻的姑姑介绍下,康济民双手伸向颤颤悠悠递出双手的司徒炎,第一句话就让人感动莫名:“司徒老哥,你怎么能这样?按照你这身板儿,不该是这样的啊……”
身为八卦掌南派掌门人的司徒炎,哪里听不出中医大师康济民话中的意思?心头一热,老头子老泪夺眶而出:“济民老弟,久仰大名,恨不能早日想见啊!来、来、来,咱们进去慢慢说。”
两位老人携手大步入内。司徒旻的父母和姑姑司徒遥恭敬地搀扶着康妈妈跟随而去,活泼美丽地小精灵司徒旻和几位叔叔热情地陪伴着康宁、卢静和阿东三人,没走几步,阿堂的声音传了过来,康宁回头一看,两位中年人站在阿堂身边,似乎是请阿堂他们两个开车回去。
康宁和阿东连忙回头,来到阿堂身边礼貌地询问。谁知司徒家的两个中年执事不等阿堂开口,就非常礼貌地抢先回答道:“老爷子说了。从现在起,康大师一家所有的日程安排由司徒家来做主,所以我请他们两位暂且先回去。”
阿堂
个厚厚的红包,交到了康宁手里。神色间显得非常眼司徒家的两个管事,生气地道:“我们又不缺这几个钱!宁哥,我向来只听我师傅的。他让我们二十四小时待命聆听你的吩咐,小弟两个可不敢违抗师傅的命令。就算我们离开,也会把车停在门口等待。要让我们回去,只有我师傅说了才算数。这红包请你替我还给他们。”
无奈之下,康宁只好问范淮东要过手机,与强哥委婉解释之后。将手机交给了阿堂。
阿堂听到强哥地电话。立即就变老实了。低声答应连连点头,通完话后把手机交给了康宁。又让康宁有什么吩咐随时给电话,这才又瞪了司徒家的两个执事一眼,悻悻地离去了。
这么一耽搁下来,康宁几个走进古香古色的大厅时,现宽大的厅堂两边地太师椅上,几乎坐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