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队一直都存在人手紧张的问题,但是上头总是说没人,我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安慰徐荣,现在多吃一些苦,就能够多吸收一些侦案的经验,对以后成为优秀的刑警,有很大的帮助。
结果他问我,是不是嫌他现在不够优秀,结果把我弄得哑口无言。心想,若是李茜现在还在,这种政委的工作,她会出面处理得非常妥当。
我只有鼓励激励人的能耐,不懂安慰人的方法,便让徐荣打起精神干活,结案后,我请他吃火锅,想吃什么随便点!
徐荣苦笑着接受了这种经常被胖子说我是在驴子前面栓胡萝卜骗人干活的方法,和诸葛老巡警带着人去进行走访调查了。
还没开始工作,我就出了一脑门子的汗,郎剑飞十分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我真想问问他以前在当队长的时候,面对队员们的抱怨,他会怎么解决?
不过我在脑补了一下之后,认为他在带队的时候,没人敢乱发抱怨。就算有人抱怨,他也会左耳听右耳冒,估计除了侦案之外,他对其他事情都根本不在意。
众人顶着炎炎烈日走访了一天,听到了很多谣言,但都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晚上回到警署汇报成果的时候,胖子说他一整天,听闻了各种版本,有关出租车司机的都市灵异恐怖传说。
其中最为恐怖,流传最广的传说,是讲荒山市有一个“的哥剥皮手”,任何女人在他的眼中,都是待宰的羔羊。他会将乘坐他出租车的单身女人,拉到荒无人烟的地方进行杀害,然后残忍的将被害人的皮剥下来。接着,他会将这些剥下来的人皮制成鼓。现在,这个剥皮手的哥的家中,就摆放着收集到的“八面人皮鼓”。
这个传闻非常详尽,讲述的人就好像亲眼见过一样,她们绘声绘色的讲述扒皮手的哥是如何用锋利无比的刀割开被害人的头皮,然后一点点小心翼翼的将人皮整张剥下。而那些没有皮,血肉模糊的尸体,会被他剁成一块块,头颅和大部分的尸块,会掩埋在自家的院子内,剩余的内脏,还有剔下来的一些肉,会被他用来喂狗。
扒皮手的哥的家中,养了一条大黑狗,皮毛生得黝黑铮亮,双眼通红,据说就是吃人肉吃的。生人根本不敢随便靠近扒皮手的哥家的院子,因为那条红眼睛的恶犬,看上去比狼还要凶猛,盯着人的眼神都透着一股怪异的邪气,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徐荣说他和诸葛老巡警也听到了不少有关出租车司机的传闻,大多与鬼怪有关,好像是经常跑夜路的司机,难免都会遇到一些灵异事件。像是胖子说的扒皮手的哥传说,他这一次在走访期间,也听闻了不少,讲述人全都说得如亲眼所见一样,巨细无遗。
说若是乘坐扒皮手的哥的出租车,会渐渐感觉有一种窒息的压迫感。单身女士在不幸的乘坐上那辆出租车时,当红色空车灯啪的一声落下后,就宣布着乘车人的生命即将要随之陨落了!
令人感到惊悚不安的不是故事的恐怖气氛,而是,恐怖故事里面的“杀人魔”,有可能就真实的生活在我们的身边。
徐荣在讲完有关扒皮手的哥的恐怖故事后,觉得我们要找的是碎尸案的连环杀手,而扒皮手的哥,会剥掉被害人的皮,应该与我们正在侦办的分尸案无关。
我觉得岂止无关,就连扒皮手的哥这个人是否真实的存在都不一定,如果真有扒皮凶杀案发生,我们警方怎么会没有得到消息。
三分队的人走访了一天,全都疲惫不堪,徐荣说他这个平时不爱出汗的人,结果今天不止汗流浃背,还出了一脚的汗,鞋子里面都能养金鱼了!
徐荣说他走了一整天,鞋子里面的脚汗都可以养金鱼了,我便笑着说,金鱼若是进了他的鞋子里面,都得被熏死了。像他这种平时经常坐办公室,不晒阳光又缺乏运动的人,就得没事多出去外面跑一跑,身体素质也能变好一些。
徐荣说明天若是还要继续走访调查,他就准备请病假了,他还是只适合在办公室内动手指头敲击键盘。说完,他呲牙咧嘴的给我看他脚上的水泡。
我捏着鼻子让他赶快穿上鞋子,要不别人会以为警察局改卖咸鱼了。说完,我便让辛苦了一天的大家都回去休息,结果他们却都从桌子的抽屉里面拿出洗漱用品,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胖子叼着牙刷对我说:“头儿,办案期间,留在警署过夜,这是咱们三分队的传统,难道你忘了吗?”
说完,他就搂着徐荣和圣昊,有说有笑的一起去沐浴了。
我让诸葛老巡警回家,他这把年纪,不适合老是陪我们在警署熬夜,然后又看向郎剑飞,结果这家伙,竟然拿起外卖单,开始考虑一会儿饿了,该叫哪家的盒饭来吃?
我无奈的笑着摇头,然后拿起记载着连环碎尸案侦案进程的记事本,查看我们今天都走了侧写出来的哪些地方?
我发现我们今天一整天将侧写出来的地方走了一大半儿,明天就只剩下不几个地方了,不由得感叹大家的腿脚还真麻利,难怪一个个累得腿肚子直哆嗦,脚上磨得全是水泡。
众人在洗漱完毕之后,难得没有继续讨论案情,而是全都累得随便找一个地方就倒头大睡。
清晨,我第一个醒来,去刷牙回来的时候,看到诸葛老巡警领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正站在办公区内等我。
诸葛老巡警说这个男人姓王,是四川人,女儿已经失去消息两个月了,他这两天才刚来到荒山市,打听到警察总署的位置,便立刻跑来这里报案。
第233章 曙光与黑暗
王老汉拿出她女儿的照片,我看不是碎尸案的第一个被害者,便让圣昊带他去采集血液样本,送去法医室给小眼镜,与第二起碎尸案中那个无头被害人进行dna对比。
王老汉的出现,有可能是碎尸案的一线曙光,但却可能给他的人生带来一片黑暗。
众人一边继续走访调查,一边在焦躁中等待化验报告。终于,法医室那边给出化验鉴定报告,上面显示,根据dna遗传标记分型结果,不支持王某是无头碎尸被害人的生物学父亲。
王老汉并没有因此而松了一口气,他恳求我们帮他找失踪的女儿。
胖子告诉他,我们现在正在调查连环碎尸案,没有时间调查失踪案件,而且,失踪案件也不归我们刑警管理,我们会将他女儿失踪的案件,交到片区派出所去进行调查。
王老汉闻听此言,便情绪激动的要给我们跪下,我和圣昊慌忙将他扶住。
王老汉老泪纵横的说他家里穷,女儿王华为了弟弟妹妹上学便外出打工赚钱,每个星期都会给家里寄钱。因为懂事,怕家里担心,所以都会时常给家里打电话。他女儿的手机在两个月前就打不通了,这肯定是出事了,他现在只盼望即使活不能见人,也要死要见尸,他不能让他那懂事的好女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他这次从家里出来,为了寻找找失踪的女儿,带在身上的钱都快花光了,他不能就这样回去见王华的弟弟妹妹。
大家都动了恻隐之心,就连冷酷的郎剑飞都对我说:“说不定他失踪的女儿,和我们正在侦办的案件有关。”
我问王老汉他女儿王华来到荒山市,是投奔谁来的,有没有说她在哪里打工?
王老汉说女儿当初是和村里的一个男生一起出来打工,虽然他女儿说对方不是她男朋友,但是从亲密程度来看,王老汉觉得他们俩应该就是在处对象。
我问他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他说叫生贺,我便让徐荣调查一下这个叫做生贺的男人,却没有查到任何有关他的信息。
我又让徐荣调查一下王某失踪的女儿王华,结果荒山市这边,并没有相关的失踪立案资料。也就是说,荒山市这边,并没有人报案王老汉的女儿王华失踪。如果王华是和生贺一起来到荒山市,她若真的出事了,对方不可能置之不理,不到警署报案。
所以,要么就是二人没有在一起,要么就是王华并没有失踪。
胖子问王老汉,他是否确定自己女儿王华是在荒山市这里工作并失踪了?
王老汉点头,他说女儿王华所使用的手机号,他拜托人查过了,就是荒山市这里的没有错。我便让他将手机号码提供给徐荣,然后让徐荣将这个号码的信息调出来。
王华的手机确实是荒山市本地的号码,徐荣也调出了手机的通话记录, 我让圣昊对经常与王华联系的电话号码一一试着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