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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走,就是几年。

作者有话要说:

温冰炎:师父,不要抱我捏我的脸了,多难为情!

后来,温冰炎:我真想把以前的自己打一顿。

第17章 徒弟长大了

五年后。

天一峰下,一群新入门的小弟子站在天一峰的阶梯之前,几步台阶上,风雷峰的周启明和罗大郎等几个老弟子正对着众人讲话。

周启明道:“修道之路漫漫,充满坎坷,为了让门下弟子明白一路的不易,苍雪门新入门的弟子,需要徒步爬到这天一峰峰顶,才能进入大殿向代理掌门见礼,没上去的也没关系,便是失了这面见诸位峰主的机会。”

众弟子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台阶,顿时一片哀呼。

一个胆子大些的弟子喊道:“谁人不知天一峰高耸入云,我们还未开始修炼,都是肉身凡胎,怎么可能爬得上去?师兄你就行行好吧,免了这段路,带我们飞上去。”

罗大郎一看这些弟子一个个都怕苦怕累,还这般油嘴滑舌,嚷嚷道:“谁说一定要修炼了才能爬得上这台阶,想当年,湖月峰峰主为了表示决心,可是从湖月峰峰上一路走了下来,靠着这双腿硬生生地走上了天一峰。秦峰主作为女流之辈尚能如此,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儿却如此怕苦怕累,算得什么好汉。”

众小弟子一听,立刻来了精神,炸开了锅。

一名瘦小的弟子说道:“我便是因为湖月峰峰主,而立志拜入苍雪门的,这三年闻鸡起舞、悬梁刺股,周师兄,我们这次考验过了的话,我能被收入湖月峰下吗?”

话音未落,又有人喊到:“我也是,我小的时候,村子上有鬼祟作乱,便是绯影仙子不远千里来到我们那破村子上,替我们收拾了鬼祟。那时候我有幸瞻仰到峰主的身姿,只觉做人当如此,除魔卫道,博施济众。”

“我虽然没见过湖月峰峰主,但是我们那的茶馆里说书先生天天都在讲她的故事,别人知道我要来拜绯影仙子为师,都要羡慕死啦。”

顿时下面的弟子乱作一团,纷纷互相说起湖月峰峰主的传奇故事。

周启明叹了口气,问罗大郎道:“这是第几个冲着湖月峰而来的弟子了?俺们风雷峰就不该接这个引导新弟子的差事……”

罗大郎也是面目萧瑟,“我们风雷峰这般不景气吗?师父就这般不起眼吗?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周启明勉强打起了精神,对着众弟子回道:“湖月峰峰主曾说,一生只收一人为徒,她已经有了徒弟,你们赶紧打消了念头吧。”

那一个个鲜活的面孔顿时焉头搭脑下来,有小弟子长叹一声,念起了诗,“唉……君生我未生,我生君有徒……”

罗大郎气得瞪着一双小眼睛,骂道:“你们若不走上这天一峰,别说湖月峰峰主,其余五峰峰主都看不上你们。”

众人懒懒散散地应了声是,便迈步拾阶而上。

有一名小弟子挤了过来,似乎还是不死心,向罗大郎打听道:“师兄,湖月峰峰主座下的那位弟子是何人,为何我们从来未曾听说过他的事迹?”

罗大郎撇了他一眼,答道:“我知道你心里想动的是什么心思,但是劝你死心吧,虽然温师弟这几年都在峰上修炼,不曾随着峰主下山游历,但他深得秦峰主的看重,你就不要想了。”

此时,那名满天下的“绯影仙子”刚刚回到微翠峰,她站在桃花林中自己的院子前面,心里却是提心吊胆的。

想当初,自己是指天誓地地把温冰炎从封自瑶手里夺了过来,但是封自瑶自从彩莲镇回来,不知什么原因,不再搞那些非人道的试验,闭关了。

她就放下了心,也开始想办法提高自己的修为。

俗话说,花盆里练不出千里跑,在彩莲镇一役,她深感自己空有修为,却只能做肉盾为徒弟生抗,缺乏法术修炼和实战经验,被一个老头子吊打成渣。

而且她对于老魔头以前收过温冰炎为徒这件事颇为在意,这还没有捂热呢,就有人打自家徒弟的主意,还从她背后直接把人夺走了!真是叫人气得牙痒痒。

她便想出探查龙门信息,早日将这个觊觎自己弟子的门派扼杀了。

于是,秦淮月回了苍雪山没待多久,接了个人间异变的信,又下山去历练了。

这一历练,便是五年。

她也把自家的小萝卜头扔在了微翠峰上五年。

这五年来,她前两年还回来瞅一眼,后来因为四处奔波,忙于斩妖除魔,便没有回来了。

她想到自己最后一次回来,还是三年之前偶然路过苍雪山的一个秋天。

那次温冰炎生气极了,锁上房间门不来见自己,她此行只是路过,耽搁不得,留下做好的饭菜,天不亮就走了。

思及此,那会一阵不回来,温冰炎就闹别扭,这又三年没回来,自家弟子不得与自己恩断义绝?

秦淮月想了想,拿个礼物哄哄他吧。

四周张望了一下,林中树下生着一丛丛的野花,星星点点,甚为可爱,便灵机一动,上前去摘了些。

嗯,不错,就用这个哄他吧。

她又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仪表,便要去推院子大门。

这手还未摸上门,便听见一个青年略带嘲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错,都这么多年了,还知道自己家院子门朝哪边开。”说完还鼓了鼓掌。

这声音已经过了变声期,嗓音很是低沉,秦淮月心中一突,好似是一个正在作案却被当场抓到的贼。

五年了,虽然声音完全不一样,但是这别扭劲还是一样一样的。

她缓缓转过了身子,此时正值春日,微翠峰碧水青山环绕的桃花林之中,万树枝头春意闹,千朵万朵压枝低。

晨光自层层叠叠的花朵之间透下来,也染上了七分绯色,春风与山间云雾齐飞,桃林共天边朝霞一色。

在这繁盛的桃林之中,站着一个沉沉如松的瘦高男子,他身着一身墨色劲装,背着把剑,长发与衣摆随风飞舞,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此时正冷冷看了过来。

满林三千温柔浸染不掉他的一身冷冽。

他的身后,趴着一只白狗。